赵高面如死灰,绝望地喊道:“陛下饶命啊!陛下饶命!老奴一时糊涂,求陛下开恩……”
胡亥被眼前的场景吓得瘫倒在地,瑟瑟发抖,丝毫不记得面前被按住之人曾是他的老师。
嬴政看都不看赵高一眼,冷声道:“拖下去!”
赵高浑身瘫软地被侍卫像拖死狗一样,拖了出去。
胡亥此时已经被吓得面无血色,眼神呆滞地紧盯着赵高被拖走的方向,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嬴政缓缓走到胡亥面前,冷声道:“现在,你来告诉朕,这祥瑞它是彘还是狗?”
“父……父皇,儿……儿臣……”胡亥嘴唇哆嗦,半天也没能完整说出一句话。
嬴政满脸不悦,厉声道:“说!再这般吞吞吐吐,休怪朕不顾父子情分!”
“儿……儿臣还是认为它就是大狗!”胡亥战战兢兢回应道。
“你可知,刚才赵高为何说那是彘?”
“儿臣不……不知!”
嬴政看着懵懂的胡亥,无奈地叹了口气:“罢了!起来吧,胡亥。
既然你如此钟情这条大狗,朕便把它赏赐给你,让它陪你解闷逗乐吧!”
“父皇,您说的可是真的?这条大狗真的归儿臣了?”胡亥兴奋地询问道。
“君无戏言!”
“谢父皇恩赐!”胡亥跪地谢恩后,便快步朝着拴在角落的大狗跑了过去。
嬴政望着在那逗狗的胡亥,眼里满是决绝:“来人,传朕旨意:
公子胡亥生性顽劣,愚笨至极,不堪造就,朕今废其为庶民,逐出皇宫。
特赐咸阳城郊一小院,仆人数名,令其在彼处安身,不得踏出小院半步,若无朕命,任何人不得与之往来。”
胡亥听到嬴政的旨意,整个人如遭雷击般僵在那里,也不再顾及逗狗了。
只见他三步并作两步,快速来到嬴政面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涕泪横流:
“父皇,儿臣知错了!儿臣不想离开皇宫,不想做庶民啊!
求您再给儿臣一次机会,儿臣日后一定好好学习,不再贪玩了……”
嬴政却不为所动,冷冷地看着胡亥说道:“朕心意已决,你无需再求!”
胡亥见嬴政如此决绝,心中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
他瘫坐在地上,眼神空洞,泪水不停地从眼中涌出,“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嬴政对着一旁的侍卫挥了挥手,“将他带下去,即刻送往城郊小院,不得有误。”
侍卫们走上前,架起胡亥就往外走。
胡亥双脚乱蹬,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声嘶力竭地哭喊着:“父皇,饶了儿臣吧!儿臣不想离开皇宫……”
然而,他的呼喊在嬴政的冷漠中显得如此无力,最终消失在章台宫的长廊尽头。
嬴政望着远去的胡亥,喃喃自语道:“皇权之下,彘非彘,狗非狗!
你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又如何配当大秦的公子呢?
况且,朕今日已经给了你两次机会了,但你却一次都没把握住!
莫怪朕狠心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