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与王衍一踏入院中,便听见了这孟浪之声,二人登时皆变了脸色。
王衍身边的劳兴旺极有眼色,立马给身后的四个小太监,使了个眼色。四个小太监得了劳兴旺的示意,点头冲进了殿内。
殿内的宁才人与那男子还在难舍难分,忽然见到四名小太监冲进殿内,那婉转莺啼戛然而止,变成了凄厉惊悚的惊声尖叫,魂都丢了半条。
我在树上都被那声音,吓得一哆嗦差点蹲不稳。
殿内的两人此时才手忙脚乱地分开,满地去寻遮羞的布。
待冲进殿中的四名太监,将殿内的两人制服之后。王衍才一脸铁青地踏入殿内。
这时,昏暗的玉芙殿才被王衍带来的火光,照了个亮堂。
宁才人这才看清刚刚与自己欢好之人,跪在地上惊骇的倒退两丈远。
指着那人凄厉质问:“你是谁!你怎么会在这?”
此时,劳兴旺早已打扫干净了两张椅子,服侍王衍与白墨坐下。
宁才人衣衫不整地爬向王衍,“陛下、陛下,我是被冤枉的!”她指着那人,拼命辩解道:“我根本不认识那个人!”
王衍厌恶的拂开宁才人放在他膝头的双手,冷冷道:“不认识?夜半三更、四下无人,在这玉芙殿里与其苟合?宁才人,你是不是觉得朕,脾气太好了些?”
宁才人此刻已经慌了神,眼泪没有意识地流下来,双目茫然。
“陛下,陛下你要相信我,我是被陷害的,我是被人陷害的呀!”
王衍闭上了眼睛,一眼都不愿看她。仿佛目光落在她的身上,都会脏了自己的眼睛。
“劳兴旺。”他面无表情喊了一声劳兴旺。
劳兴旺上前一步听令:“奴在。”
王衍长出一口气,轻轻吐出一句:“勒死,丢出宫去。”
说罢,便站起身来朝外面走去。
踏出殿门的时候,又像是想到什么不妥一样,停了下来。又补充了一句。
“这样的人,就无需浪费白绫了,一根麻绳足以。”
劳兴旺闻言,眼神中快速闪过一丝错愕,似乎没有想到王衍连一根白绫都不愿给。但他很快恢复了正常神色,平静地应下。
“老奴遵旨。”
“陛下,陛下!我是冤枉的,你信我,信我呀!”宁才人还要朝王衍扑过去求饶,却被两个小太监死死拽住。
劳兴旺跟上了王衍,小心地询问:“那……这个大胆狂徒怎么处置?”
王衍回头看了一眼那色胆包天的男人,冰冷的双目像是淬了毒一般,冷冷地吐出两个字,“凌迟。”
那狂徒听了这话,登时便吓死了过去。
王衍出了玉芙殿,像白墨吩咐道:“朕不希望今日之事,泄露出去半个字。”
白墨低垂着眸子,领命:“臣妾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