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与白墨相顾无言,互相安抚的时候,劳兴旺带着李怜青到了。
见到殿上站了这么多人,李怜青也是一愣。
走上前来施了一礼,“见过陛下,不知陛下唤我前来,所为何事?”
王衍抬头看了她一眼,手里把玩这我从前送给他做纪念的鹰哨。那只精致的瓷哨已经被他盘的发光。
王衍看了刘夫人一眼,劳兴旺便极有眼色的将那幅鬼影图,从王衍的龙案前,揭了下来。交到了刘夫人的手里。
刘宝瑟将那鬼影图在李怜青面前展开,带着三分笃定的态度问道。
“李美人,敢问这画上的人,你看着可眼熟啊?”
刘宝瑟问得刁钻,在场众人都知道这画上的是“鬼”,可是现在她却刻意暗示李怜青,这画上的是人。让李怜青心中觉得这画上的是人是鬼,直接决定着将会得到的答案。
李怜青显然没有想到大老远地将她叫来,就是为了让她来看一幅不知所谓的鬼画。
因此对此毫无防备,看了一眼直接答道:“这画中的人,就是我呀。”
此话一出,不但王衍一脸惊讶,就连我与白墨也是惊愕不已。李怜青不知道事态严重,一脸疑惑地看着众人皆是一副惊愕不已的神情,有些奇怪。
除了刘宝瑟嘴角扬着得逞得笑,殿中人此刻皆心情沉重。
见没人开口,刘宝瑟又说话了。
“李美人,事关重大,你可要看仔细了。”
李怜青就算再迟钝,也看出了此刻的气氛不正常。
拱手朝王衍见礼,“回陛下,画中人确实是我。”
王衍闻言看了我一眼,看到我站在角落里,一脸的惴惴不安,轻叹了一声。
然后,才开口:“李美人,这画上的分明就是一个鬼影,你怎么看一眼,就说这是自己呢?有否……受人胁迫?”
李怜青更懵了,“这画上分明是我呀?哪里来得什么鬼影?”
王衍一副无可救药的样子,撑起了额头。
见李怜青仍是一副状况之外的样子,我上前一步准备开口,却被白墨抢先了一步。
“这是华音宫的陆充仪,那日在宫中甬道里遇见的女鬼。这副画是她亲手所画。陆充仪在甬道撞鬼之后,大病了一场,差点丢掉了半条命。李美人,你说话可要考虑后果啊。”
如果说,刚刚王衍的暗示只能说是王衍爱屋及乌的偏心的话。那么此刻白墨的话,便已经是明牌站队了。
所以,刘宝瑟当即便表示了不满。朝着白墨冷哼了一声,甩了甩袖子。
李怜青这才搞清楚状况,明白了这次叫她来不是为了看画,而是为了兴师问罪的。
于是她连忙解释道:“这画上的人是我不错,可我从未想过要扮鬼吓唬陆充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