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另一边。
沈卿儒在床上躺着,躺着躺着竟睡着了,醒来都已晚上八点了。
醒来后发现自己床边放着一杯牛奶。
是谁进来放的?
杨叔不会自己进来。
只能是贺倦山了。
沈卿儒看着那杯牛奶,肚子此时咕咕的叫了两声,沈卿儒拿起牛奶喝了几口,牛奶还是温的,想必是刚送过来。
沈卿儒沉思了一会,随即掀开被子打开门,没想到撞上了贺倦山。
他竟然就在门口。
沈卿儒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你……一直都在门口吗?”
贺倦山鼻腔里哼出一声,沈卿儒闻到了淡淡的酒味,“你喝酒了?”
贺倦山轻轻的点了点头。
俩个人就这样面对面站着,什么话也说出不来。
“我刚刚……失控了。”
他嗓音低沉,略带歉意的解释道。
想起下午杨叔说的贺倦山最近脾气古怪,动不动生气,“是因为公司的事吗?还是……你家人的事。”记得快到他父亲忌日了。
贺倦山将沈卿儒拉近怀中,熟悉的木质香调和淡淡的酒味萦绕在鼻中。
贺倦山闭上眼,他有些微醺,脑中闪过好多片段,几年前的车祸、父亲母亲、还有大哥贺玉洋被他亲手送进监狱的画面。
“我……”贺倦山说了一个字,又沉默了,随即突然说道,“你别跟他走得那么近。”
他?
周正允?
贺倦山是误会了?
“我跟他只是工作关系,没什么的,都是媒体为了争流量乱起标题,相信我好吗。”
贺倦山睁开眼,眼眸微动。
周正允对他来说可没什么威胁,他也相信沈卿儒对周正允没有感觉,两人只见不会擦出火花。
可是贺余水。
他不确定了。
贺余水从小到大都是一个未知数,不确定数,从来都是他贺倦山最不了解的之一。
“过几天是我父亲忌日。”
沈卿儒微愣,没想到贺倦山会突然跟她说这个,沈卿儒轻轻的嗯了一声。
“那天我会断绝一切外界联系,联系不到我是正常,放心。”
沈卿儒下意识轻轻的拍了拍贺倦山的后背,也开始流露出内心中压抑的情感,“我老爹是世界上最疼我的人,还有是我未曾谋面的母亲。说出来你肯能不信,我被沈菲菲和周安杀死过一次,被处以极刑的那种,但老天开眼我又活下来了。本来我想这让他们不得好死,可是没有想到我竟然遇到了你。”
沈卿儒顿了顿,那被杀死的痛苦又浮上心头,感受到怀中娇人微微颤抖,贺倦山握紧了双臂。
“她们杀了我,害死了我父亲,夺走了沈氏公司。我这辈子要他们生不如死。千刀万剐!”
沈卿儒语气激动起来,上辈子那惨痛的画面又都浮现眼前,贺倦山轻轻抚摸沈卿儒的小脑袋。
“有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