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我的好姐姐。”小毛崽打断了汪杰的话,“老实跟你说吧,我小毛崽光棍一个,一个人吃饱了全家不饿,无牵无挂的,潇洒走一回,开心就好。而你们呢,尤其是姐姐你。你呀,如果再不注意收敛一下的话,早晚得出事。”
汪杰觉得好笑,“笑话,姐姐有什么要收敛注意的,能有什么事出啊?切,胡说八道。”
小毛崽不冷不热地说:“你别不信我的话,我可告诉你哈,我跟了大哥这么多年,大哥、猴哥,扁头,哪个我不了解?啥东西我看不清楚?你们这些人啊,特别是你,再这样继续下去的话,嘿嘿,总有狂风暴雨的一天。不信啊,走着瞧吧你。”
“什么狂风暴雨?我?我们……会出什么事呢?”
“那我就不知道了哦。”
汪杰很不屑地说:“你以为你聪明,能卡会算啊你?出事,哼哼,我告诉你,你放心吧你,我们兄弟姐妹只要有大哥在主持工作,掌管一切,就不会出乱子。你别神经过敏,胡思乱想。”
“大哥,哼哼,真是好笑!大哥是人又不是神。是人都会犯错,更何况大哥呐。再说了,现在生意做大了,我觉得大哥的一些做法嘛,也很不妥当,考虑得也不周。”
汪杰一怔,立马紧张起来,“不妥当?!什么意思,大哥哪里做的不妥当了啊?”
“我哪晓得啊!总之……一阴一阳之谓道。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唉,还是走着瞧吧。”
走着瞧吧。听到这话,汪杰有些被耍弄的感觉,很生气,骂:“死毛崽,你……”
“行了行了!”小毛崽急忙说,“到了到了,不说了不说了。”
汪杰往车外一看,果然发觉车子已经到了向前飞家的大门前停住了,只好闭嘴,拿起东西开门下车来了。
可是,一走进客厅,汪杰就觉得纳闷了,“怎么没人啊?”
“可能在楼上吧,上去看看。”
于是两人又准备去楼上,可是还没上楼两人便惊讶住了,就连小毛崽也不自觉地吸了一口寒气。因为,两人听到了从一楼楼梯旁边,也就是楚楚的画室里传出来的楚楚满腔愤怒的叫骂声;
“你卑鄙,你可耻!”
这是怎么回事啊?楚楚在骂谁啊?汪杰吓了一跳,连忙转身往画室跑去。但小毛崽拉住了她,小声对她说:“别进去,听听再说。走!”于是,两人悄悄地走到了门前,偷听起来……
楚楚的画室里,只有楚楚和向前飞两人在那,只见楚楚泪如雨下,痛苦万分地说:“你,你毁了我的爱情,毁了我的幸福。你、你、你好坏,好坏!”
向前飞却温柔地说:“小妹,你冷静一点,听大哥跟你解释。”
“不要!”楚楚大叫,“你不是我大哥,我没有你这样的大哥!”
听到这话,向前飞惊愕了,欲言又止。很显然,楚楚的这句话犹如一把钢刀深深地刺进了他的胸膛。然而,楚楚更是伤心欲绝,痛苦不堪,哭着说;
“你太可耻了,真卑鄙啊你。这么多年了,你、你一直都在欺骗我,你这个骗子。你是劳改犯,社会渣滓。你、你走,你走。我没有你这样的大哥,你……”
说到这,楚楚已然痛苦哭泣的没有力气了,身体后移无意中撞到了放油画颜料的架子,猛然一怔,又随手抓起一瓶红颜料,突然使劲地向立着的画板扔了过去,同时用尽了全身仅剩的一点点气力,仇恨地冲向前飞吼道;
“骗子!骗子!你走,走啊——”
那画板上画的是向前飞赤裸上身双手交叉放在胸前的素描,已近完成了。画中的向前飞与现实中的惟妙惟肖,且上身肌肉发达丰满健硕,宛如雕刻般的很有力度,他的表情肃然冷峻,双目炯炯有神,蕴涵着男性的深度和魅力。不过,他脸上的那道因为逃生而留下的疤痕却没有画出来。
不想,楚楚扔出去的颜料瓶子盖没盖,瓶子击打在画板上时,那红色的颜料就洒在了画像中向前飞的胸膛部位,红红的颜料顺着胸膛部位往下流淌着,仿佛是鲜血在流淌。
大哥!这可是楚楚心目中的神啊,很不幸得是,大哥这尊神,顷刻间跌落了神坛,碎了一地。
无疑,楚楚已经是歇斯底里,痛不欲生,再留在这不走,必然适得其反。故此,向前飞吸了一口大气,用沙哑的声音说道:“好,好,我走,我走。是大哥不好,连累你了。可是小妹,你也别太难过。”
说到这,向前飞便哽咽住了,猛一反身走了出来,并顺手关上了门。然后无力地倒在了墙上,再也忍不住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涌了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啊?楚楚为何骂向前飞骗子,向前飞究竟欺骗了她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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