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几次,不太熟。”陆时回答。
“你和这位顾先生发生了肢体冲突,请问是怎么回事?”小民警的语气依旧客气,但眼神却多了几分审视。
陆时耸了耸肩,一脸无辜的表情:“我也不知道啊,他突然就出现了,二话不说,抡起棒球棍就给了我一棍子。”他指了指自已头上缠着的绷带,“喏,就是这里,差点给我开瓢了。”
“见过几次?不太熟?”小民警重复了一遍陆时的话,语气里带着一丝怀疑,“顾先生的证词可不是这么说的。他说你和他有私人恩怨,故意挑衅他,然后引发了斗殴。”
陆时嗤笑一声,“私人恩怨?故意挑衅?警官,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我跟他八竿子打不着,挑衅他干嘛?吃饱了撑的?”
“那顾先生头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小民警指着电脑屏幕上的另一张照片,照片里顾昇的额头贴着一块纱布,看起来伤得不轻。
陆时摊了摊手,“我怎么知道?说不定是他自已磕的。警官,我可是良民,从来不打架斗殴的。再说,你看我这样,头上缠着绷带,明显是受害者啊。”
“受害者?顾先生说,是你先动手的。”
陆时无奈地叹了口气,“警官,我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那天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就一棍子挥了过来。我当时就想报警,结果他上来就要抢我手机……”
陆时顿了顿“我一边躲他,一边报警,结果他照着我的脑袋就又来了一下。幸好我妻子挡了一下,不然我这条小命就交代在那儿了……”
他眼珠一转,计上心头,立马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捂着胸口,倒吸一口凉气“别提了,警官,我妻子为了保护我,也被顾昇那畜生打进了医院!现在还昏迷不醒呢!”他说着,眼眶微微泛红,声音哽咽,“医生说,情况不太乐观……”
小警察明显愣住了,他没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他犹豫了一下,问道:“那……你妻子方便过来做一下笔录吗?”
陆时摆了摆手,叹了口气,“警官,你看我这情况,我妻子现在这样,我哪能离开她啊!她要是醒过来,看不见我,不得更着急上火吗?”他说着,又捂住了胸口,仿佛随时都要晕过去一样。
小民警又问了些细节问题,但陆时都巧妙地避重就轻,含糊其辞。
最后,小民警叹了口气,合上笔记本,“陆先生,鉴于顾先生也受了伤,目前双方各执一词,我们建议你们先进行私下调解。如果调解不成,我们再进行进一步的调查。”
“调解?”陆时嗤笑一声,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我凭什么要调解?警官,你这觉悟是不是有点高啊?”
小民警被他噎了一下,脸色有些难看,但还是耐着性子说道:“陆先生,顾先生也受了伤,双方都有责任……”
“责任?”陆时打断他的话,“警官,我再说一遍,我才是受害者!我差点被他打死!我现在头还晕着呢!我妻子还在医院昏迷不醒呢!你跟我谈责任?你良心不会痛吗?”
他说着,又捂住了胸口,身体微微颤抖,仿佛随时都会倒下去。
小民警被他这副样子搞得有些不知所措。
陆时眯起眼睛,眼神锐利地扫过小民警,“警官,说实话吧,是不是顾昇那边请的律师团已经把电话打到你们局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