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备箱里闷得像个蒸笼,傅清音的意识在黑暗中浮沉。断断续续的对话碎片钻进她的耳朵,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棉花。
“……要是被发现了,她不得杀了我们……”一个粗犷的男声带着明显的恐惧。
另一个声音则低沉一些,“那也是傅正舟指使的……活该……”
傅清音努力想抓住这些声音的尾巴,拼凑出事情的真相,但一阵剧烈的头痛袭来,她再次陷入了昏迷。
再次醒来,鼻尖萦绕着一股干燥的稻草味。傅清音费力地睁开眼,发现自已躺在一间简陋的柴房里,身上盖着粗糙的麻布袋。昏暗的光线透过木板的缝隙照射进来,勉强能看清周围的环境。
柴房里堆满了杂物,空气中弥漫着灰尘和霉味,让她忍不住咳嗽起来。
“我……这是在哪儿?”傅清音低声呢喃,努力回忆着昏迷前发生的事情。黑衣人,傅正舟……难道……
恐惧像潮水般涌来,几乎将她淹没。她试图站起来,却发现手脚都被麻绳紧紧捆绑着,动弹不得。
柴房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一缕光线照射进来,刺得傅清音眼睛生疼。她下意识地眯起眼睛,看到一个身影出现在门口。
那是一个身形瘦削的男孩,大概十三四岁,头发乱糟糟的,脸上挂着傻呵呵的笑容。他手里拿着一根枯树枝,一边在地上胡乱地画着,一边嘴里念念有词:“嘿嘿嘿……我有老婆了……”
这个男孩,是村里有名的傻子,名叫二狗。他从小就痴傻,经常一个人在村子里游荡,捡些破烂玩意儿玩。
二狗的目光落在傅清音身上,傻笑更甚:“老婆……嘿嘿,漂亮老婆……”
傅清音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拼命地往角落里缩,恨不得将自已藏进黑暗中。她害怕,害怕这个傻子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
二狗一步一步地向她靠近,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老婆”,眼神里闪烁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兴奋。
傅清音绝望地闭上眼睛,泪水无声地滑落。她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她知道,自已落入了虎口。
“嘿嘿嘿……”二狗在她面前蹲下,伸出脏兮兮的手,想要抚摸她的脸。
傅清音猛地偏过头,躲开了他的触碰。
“别碰我!”她嘶吼道,声音因为恐惧而颤抖。
二狗似乎被她吓到了,愣了一下,随即又傻笑起来:“老婆……生气了?”
他拿起手中的枯树枝,在傅清音面前晃了晃:“老婆,给你玩……”
傅清音厌恶地别过头,不去看他。
二狗似乎并没有察觉到她的抗拒,依旧自顾自地说着:“老婆,我们结婚……生孩子……”
他突然抓住傅清音被绑住的手,用力地拉扯着,嘴里发出兴奋的叫声:“老婆,跟我回家……”
绳子勒得傅清音手腕生疼,她挣扎着想要挣脱,却无济于事。
傅清音的挣扎仿佛取悦了二狗,他咯咯地笑得更大声了,口水顺着嘴角流下来,滴落在傅清音裸露的胳膊上,让她一阵恶心。
“二狗,知道找老婆了?不错不错,有出息了!”妇女看着被绑着的傅清音,语气里充满了戏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