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躁的土拨鼠点点头,但又摇头:
“倒不一定是国王,也有可能是郡守或者别的什么人,我还不太清楚这套行政体系……
但无论如何,这事儿马克是扛不住的,上面的人下来后,必然会询问马克具体经过。
期间是不是得用上点小手段?
毕竟都是大人物,也没有人会在意村子里一个小小事务官的生死。”
纯情の步兵疑惑:“那他可以跑吧,没必要把我们迎进来?”
暴躁的土拨鼠笑道:“他可以跑,他的家人呢?这冰天雪地的跑到哪里去?一路上的开销又怎么算?
别忘了时代背景,封建时代可不像现代社会那样畅通无阻,陌生人出现在村子里一下子就会被注意到!”
纯情の步兵恍然大悟:“所以找咱顶锅来了是吧!”
暴躁的土拨鼠点头:“没错!如果我所料不错,马克必然会将此事宣扬出去。
大致版本就是一帮外来的强盗突袭格拉德村,税务官爱德华恰好在村子中,不幸身亡。
这样事情的性质就变成了强盗进攻村子,这种事儿在中世纪应该很普遍,死个把税务官的事也就算不了什么了。
如果我所料不错,爱德华带来的那几个护卫现在应该已经被他处理掉了。”
纯情の步兵一惊:“不会吧?这么狠?”
暴躁的土拨鼠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下面的村民,冷笑一声:“口径要统一,有外人在可就不好办了啊……”
纯情の步兵还是没能完全理解:“那他怎么能确定我们不跑路呢?如果我们跑路了他这番筹划岂不是全部落空了?”
暴躁的土拨鼠意味深长地看了纯情の步兵一眼:
“如果我们真要跑,那些士兵们可就没这么好说话了。”
纯情の步兵反驳道:“那完全可以指挥士兵将我们围杀,有尸体在不是一样?”
暴躁的土拨鼠脑袋摇得和拨浪鼓一样:
“不一样,完全不一样!
我问你,你看历史书时,听说XX反贼XX起义军攻陷某县某城时,会有什么想法?”
纯情の步兵想了想:“大概是反贼势大吧。”
暴躁的土拨鼠又问:
“那我再问你,你听说几个山贼冲击县城,杀死几名官员后被迅速平定,你又是什么想法?”
纯情の步兵明白了土拨鼠的意思:“我会觉得县衙的人很无能,需要好好整治一番。”
暴躁的土拨鼠笑了笑:“所以这村子啊,是必须被攻陷的。”
纯情の步兵咽了口唾沫:“那……他难道不怕引狼入室吗?万一我们大开杀戒呢,最后不仅计划落空,村子里还得死上不少人。”
暴躁的土拨鼠单脚点了点地板:“强盗又不是杀人狂。如果我们真是强盗,我们会抢什么地方?”
纯情の步兵只感觉头皮发麻:“当然是村子里最富裕的……你说是,他是故意把我们引到这儿来的?”
暴躁的土拨鼠叹气:“未必不是如此啊!引狼入室引狼入室,入的是哪家哪室?
人家把村子里最好的房子摆在你面前,你入不入?人家把骑士夫人女儿都丢在里面,你要不要?
破骑士一家一户,保全村平安,这马克是个妙人啊。”
暴躁的土拨鼠冷笑一声:“想必那对母女没有被马克接出去吧!?”
纯情の步兵艰难地点点头,只感觉浑身发冷,这游戏里一个小小的事务官,转瞬之间竟能筹划至此,阴狠至此!
纯情の步兵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由衷地感受到了恐惧。
人心难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