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西语只感觉后背凉飕飕的,她站在他面前一步左右的距离才感觉呼吸畅快了些,“你还不上去吗?”
“走吧。”他说。
“你是在等我吗,哈哈。”纪西语笑着说,虽然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来这么一句。
“难道我是在抓鬼?”陆禀言微微转头,悠悠地看着她。
纪西语扯了扯嘴角,她觉得他的冷幽默其实挺好,能避免没必要的尴尬。
就比如现在,他如果明确地说是,她又该如何回应呢?
说实话,她不知道。
“今天谢谢你了哈。”她抓了抓头发,笑道。
其实没心没心没肺的人看着啥都不敏感,不在乎,往往只是一种表现,很多时候,她都忽略了自己真实的感受。
她也是想被偏爱的。
从纪母的注意力都在纪凌予身上,从在梁谦屹那边得不到任何回应,很多时候她都已经习惯了不在乎。
“你说的哪件事?”陆禀言问她。
纪西语捋直了舌头,心里暗暗叫苦,两件事都不是她要他帮助的,似乎每件事都是,就是越欠越多。
“两件。”她抬手比了个耶的姿势。
陆禀言带她到房间门口,纪西语打开门,往里看了看,黑漆漆的,她扶住门框没动。
“怎么了?”陆禀言明知故问道。
纪西语手指扣着门边,细细斟酌之后说:“我有点怕……鬼。”
“所以?”
“……”她索性把门推开,“你要玩棋吗?我是说,我们可以下五子棋之类的。”
“大半夜,把一个男人叫到你房间下五子棋?”陆禀言挑着眉问,像是在看什么新鲜事。
纪西语咬着牙,态度略微强硬,“还不是你今天给我说那个什么鬼故事,害我害怕了一晚上,难道你不需要负责吗?”
说话间,陆禀言已经迈步进入房间,他坐下靠在沙发上,“这样可以了吧?我在这,你睡吧。”
看她一脸呆的模样,他按捺住内心的想法,“睡吧,明天还要出海,还是说,你想跟我做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