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西语想,要是论起态度,这俩人倒是一个像学霸,一个像学渣。
那边,“学渣”心不在焉的听着谭父说话,他向来不耐烦听这些,这会被拉来做戏,有些头疼。
梁家生意不干净,却是从来不让梁谦屹沾手,因为这种东西,沾上想洗掉很麻烦。
也是个隐形的雷。
可梁谦屹呢,不知道哪根筋不对,现在好像要接手这些事情。
对此,谭父也不好说什么,把梁谦屹当个入门的学徒,一个月以来都是在讲那些枯燥无味的知识。
那边声音渐渐没了,纪西语猛地站起来,蹲太久脑袋缺氧,她脚步晃了晃。
等能看清眼前的景色,梁谦屹已经从花园出来,跟她打了个照面。
纪西语一手牵着雪球,点头算是示意,“昨天晚上谢谢你送我回家。”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梁谦屹身上那些和颜悦色都收了起来,眼眸有些阴沉,她的那句“床上”无比清晰地刻在他脑子里。
近墨者黑,跟什么人待久了,就像什么人。
“街上捡尸的人那么多,我也是看你实在醉了才送的,不要多想。”
“……”纪西语心想,她也没多想什么啊。
看梁谦屹嫌恶的看她一眼,又快离去,纪西语抱着雪球摸了摸,“雪球乖,我们要做个心平气和的狗,不要阴阳怪气也不要自作多情。”
闻言,梁谦屹脚步一顿,还是往前面走去。
纪西语想起什么,抱着雪球也出了花园,她像是在逃避,不想见到那个人。
不仅是昨天晚上的电话,可能身体的接触会增加人的臆想,这不是什么好念头,她晃了晃脑袋,把想法全都甩出去。
进别墅之前,纪西语脚步一顿,突然想明白一点问题,谭父一直在讲知识,跟谭深跟她说的大相径庭。
梁谦屹要是想了解,直接找个大学老师补习就是了,非要来这。
由此可以看出,一个没有真的在“教”,一个“学”的另有所图。
别墅里,谭母正拿着药,要帮谭深换,纪西语进去,她的手就停下了。
纪母见状,说道:“西西手轻,让她来吧。”
“……”纪西语没动,“我刚刚摸了狗。”
回应她的,是纪母一记深深的眼眸,无奈她去洗了手,拿药膏给谭深抹。
“你轻点,别弄瞎我。”谭深开口就打破两人之间的氛围。
纪西语想谭深这伤怎么说也是因为自己才受的,手上收着力道,揭了纱布,还吹了吹。
陆禀言前后脚进来,抬眼就看到客厅里的这一幕,纪西语一只脚半跪在沙发上,低头给谭深上药,她披着的头发垂下来谭深替她拂开一些。
纪西语啪的打在他手上,“别动。”
“手这么重,你以前练过拳击吧?”谭深不满道。
别说,纪西语还真练过,“我可是女子组散打冠军。”
谭深露出一个苦笑,转头跟谭母说:“妈,这门婚事能退吗,我以后被她打残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