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西语走过,留下一阵苦橙的清香味,梁谦屹面上再镇静,内心也有些绷不住。
蒋清月只是说给他一个惊喜,没想到闹这么一出。
澄清了么,貌似没有。
他盯着人群中那一抹纤细的人影出神,以前只觉得她像是被保护得很好的温室里的花朵,娇纵了些。
她刚刚走过去忍着眼泪又没掉下来的样子,梁谦屹莫名的想保护。
她很快消失在人群中,梁谦屹还有表演,他终究没有追出去。
纪西语走得很快,裙摆随着她的脚步飞舞,像只四处寻找落脚点的蝴蝶。
她在阳台上停歇,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突然又很想抽烟。
烟瘾是近期才染上的,准确说是和陆禀言接触后才惹上的,以前闻不了一口,却觉得那味道在他身上莫名的诱惑和好闻。
越想她越后悔怎么没带烟。
“这里跳下去死不了,还容易残。”一个清冷低沉的声音响起。
纪西语回头,看见站在阳台门口的陆禀言,室内的光线打在他身上,一半明一半暗。
“你跳过?”她问。
陆禀言没有回答。
“有烟吗?”纪西语甩了甩如瀑的头发。
不等陆禀言说话,她径直上前,在他身上摸了一圈,找到打火机和烟盒,点燃一根咬在嘴里。
“只有没本事的人才暗自伤神。”陆禀言斜斜是倚靠在天台栏杆上。
纪西语猛吸一口,咳了两声,“那你说我该怎么办,冲进去杀了他们吗?所有人都说我知三当三,我封得住一个人的嘴,封得住所有人的嘴吗?”
陆禀言转了个身,头侧向纪西语那边,女人一次比一次狼狈,风吹起她凌乱的头发,倒是有骨气的没哭。
比以前成长了。
上次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都来着。
“你想报复回去吗?”他问。
“什么?”纪西语烟灰一抖,差点烧到了自己的手。
陆禀言眼眸深了,他扔了纪西语手里的烟头,手拖住她的后脑勺,吻了上去。
大厅里飘出钢琴的声音,忽近又忽远。
纪西语垫着脚尖,吻得专注,本来还乱七八糟的心绪,随着逐渐加深的吻,她完全抛却了。
沉醉其中。
后来,不知什么时候钢琴的声音停了,别墅区从一边开始,楼一栋栋的熄灭,到他们这边,屋子里不断发出尖叫声。
纪西语挣扎一下,又被陆禀言扣住腰肢,他嘘了一声,“有人来了。”
借着手机光线,梁谦屹在二楼找了一圈,他刚刚看见纪西语过来这边了,却连个人影都看不到。
他想解释点什么,迫切想要把人先找到。
突然,他听到天台的花架后面传来一声嘤咛,细碎又抓人耳朵,很熟悉的声音。
他往前走了两步,看到了一双修长的腿,看面料属于陆禀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