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深思索片刻,“是有点不太诚。”
见纪西语不明所以,他心想真是缺了根筋,明明这么好的脸蛋加身段,跟张白纸一样的。
“你跟我谈婚论嫁,在他眼里,不就是骑驴找马?你是不是还跟梁谦屹有联系?”
纪西语有些吃惊,“你怎么知道?”
谭深但笑不语,他之前看见梁谦屹站在院子里看了纪西语好一会,同是男人,端的什么心思,还不知晓么。
他想,如果纪西语肯低下头去求这两位当中的一个,当前的危机应该能化解。
不过,她似乎没这种想法。
看谭深不愿意细说,纪西语也没继续问。
三人聊了一会,各自回家,纪西语想着谭深那一番话,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陆禀言说他心不诚,到底是什么意思?
第二天,公司乌烟瘴气的,去了也解决不了问题,纪西语索性在家,先让房产中介来看了房子,然后去超市买了一些食材。
她记得陆禀言小时候在港城长大,口味清淡,她煲了汤,又做了一些清淡的小菜。
然后给他发信息,“我做了饭。”
一个小时后,那边没回,她又发了一句,“你过来吗?”
发第一句还有些放不下自尊,后面知道他不会回,她索性信息轰炸。
这边,会议室,陆禀言屏幕闪烁个不停,他拿起手机一看,信息全来自一个人。
“吃饭了吗?”
“我等你啊。”
“……”
陆禀言扬眉,将手机放下,等会议结束,周绥叫他一起去酒局,他同意了。
纪西语等了半宿,最后将饭菜都倒进垃圾桶,倒完又觉得好浪费。
……
张老爷子下葬那天,张家人扔给纪西语一堆单子,其中包括医院和殡仪馆的费用。
纪西语简直被气“孝”了,“既然你们不愿意出,我出,就当我给张爷爷送终了。”
灵堂里有不少张家的亲戚,众人脸色各异,其中鄙夷的不少。
张慕稳住神色:“我爸给你家当牛做马大半辈子,难道不应该吗?”
纪西语看了看人群当中的记者,“别搞得大清还没完似的,你爸照顾你大半辈子,临了被你们这么折腾,我希望你下半辈子能够安心。”
灵堂的事情结束,纪西语捏了捏眉心,一种无以诉说的挫败在她心里翻腾。
晚间还有一个酒局,其实去不去都无所谓了,只不过约好了,她又没有放别人鸽子的习惯,便去了。
坐了半天,那边打电话来说有事。
纪西语拿着包出去,在酒店走廊和梁谦屹猝不及防撞上了。
男人一身西装加上褐色风衣,脚步有些虚浮,他挡住了路,居高临下地看着前面的女人,“来接我的?”
纪西语一听便知他喝了不少,一闻,果然酒味浓烈。
“你秘书呢?”她四下看了看。
梁谦屹一晃头,眼神有些迷离,“我秘书不是你吗?”
“……”纪西语有些无言,她掏出手机打算打电话给他秘书,号码没拨出去,他一条胳膊压在她身上,“我住1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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