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山作为五人中的头儿,情况危急的关头,很快想到了办法。
“我的能力一旦发动,岩直病的症状也是让身体无法再挪动分毫。”
“相比他们几个,我对于现在的状况适应的其实更多一点。”
“一个人死,总比大家都死在这儿要强,我发动土山,送你们出去!”
虞山艰难地张开嘴巴,喉结上下滚动着,将声音送到了左手食指旁。
左手食指上,那枚刻有‘兵’字的红宝石戒指,迅速将声音传递给身后的四个队员。
大家虽然是第一次并肩作战,但是小队间的友情,已经在这场战斗中慢慢产生。
四个人忍不住看了一眼虞山,眼神里满是惭愧与不舍。
“出去之后,记得和叶组长说一声,虞山回不去了,保重!”
虞山闭上双眼,紧咬牙关,脸上一副刚毅赴死的神色。
他强迫着弯下腰,艰难地伸出手,抓在脚下的土地上。
“土山!”
虞山喊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怒吼。
刹那之间,仿佛有股力量冲破了周围的透明结界,一座土山,从身后四人的脚下拔地而起。
“轰隆——”
泥土混着尘埃,将空气全部拍打成了深灰色。
浑浊的空气里,一条巨大的泥土石柱朝着斜上方爆射出去,裹挟着泥泞,直冲天际。
至此,身后再无四个队员的身影。
原地,只剩下了虞山一人。
不,他现在甚至都不算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他的身体失去了血肉,面孔变得相当蜡黄,每一寸皮肤都像被风干一样,皲裂成了碎片。
虞山站在教堂的残垣断壁间,就如同一尊被风化磨损了数百年的残缺雕塑。
极度虚弱的他,生命体征近乎消失,此时此刻,甚至微风与空气,都能要了他的性命。
全身不受控制的岩石化。
这就是岩直病突然强烈发作的表现。
魏元在远处悄悄的看着,心里想起了《异能罕见病名册》上的内容。
紧接着,他又看向远处山头上正在作画的白鹿。
原本的七个敌人,转眼间竟然跑掉了六个,这让他颇为恼火。
他索性拽起画板,朝着教堂这边狂奔过来。
乌萨尔从半空中脱困,然后就一直站在空地上,怔怔地看着教堂的断壁。
仅仅一个上午,这里的一切,就全都毁了。。。。。。
乌萨尔眼神失落,不知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免职,关押,这些结果都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并不会让他感到难过。
唯一让他感到内心难过又空虚的,是这座被损毁的教堂。
“或许,我该把地牢里的囚犯都放出来。。。”
“或许,我并不是真心想要在教会里呆着。。。”
“脱离母亲那么久了,只有这座教堂,能让我有点安心的感觉。。。”
乌萨尔想起了一些往事,思维也跟着深陷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