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食物不是方便易携的,就是仓促之下选的就近餐厅,味道一般不是很好,一段时间下来,胃口大幅度下降。
再加上刚睡醒,已经喝过粥了,他不是很想吃。
但看了馄饨几秒,感受着视线,他的眼睛动了动,想起还没确定的‘这个世界的主角和配角,与上个世界的主角和配角,是不是有着什么联系?’问题。
主角能让他做一次梦,也能让他做第二次、第三次、第无数次,以后执行任务时,哪怕他不和主角碰面,也会和主角梦中相会。
必须尽快确认,根据结果思考不同的应对方法。
于是,巫衔月若有所思地垂眼,和半跪在椅子边的陆城夜对视了几秒,忽然,他的眼睛动了动,视线捕捉到桌子上的糖罐。
可能因为他在直播中吃过糖,主角误以为他喜欢吃,训练室里有很多糖,光看包装的颜色看不出口味,只有看上面的图案才能看出哪枚糖是什么味道。
巫衔月的手掠过糖罐,把直播的摄像头扭到一边,状似放松地向后躺去,白色后颈压着黑色的椅背,“不想吃。”
“你喂我吧,”他说,“但不要把汤滴在我的身上。”
因视野抬高,他看不见陆城夜的表情,只能看到黑色的发顶。
过了会儿,陆城夜才站起来,把勺子里的汤倾出去了些,只留下馄饨,声音低得只有气音,“……好。”
要不滴一点汤,是有点难的,他前倾身体,膝盖压在椅子边沿,近距离地递出勺子,抵在巫衔月的唇边,没费多少力气,就把白色的勺子抵了进去。
巫衔月的眉头动了动,在蹙起之前又松开,咬住馄饨。
勺子离开。
陆城夜等了会儿,在巫衔月吃完第一勺馄饨后,递出第二勺,“衔月。”
巫衔月不打算在这一点上刻意为难,再次轻松地被喂进去。
勺子停了几秒,向外退。
第三勺的汤更少,巫衔月把馄饨卷下来,但勺子没有立刻退出去,反而像是不知道他已经带走馄饨一样、又往里进了些,在他咬住勺子制止后,勺子才顿了顿,后知后觉般往外退。
第四勺的馄饨带了点紫菜,勺子转动着,花费了些时间和巫衔月友好商量、让他把紫菜也带走,才礼貌地离开。
第五勺是三分之一勺的汤,陆城夜温声解释:“喝点汤,别吃太快,胃会不舒服的。”
但馄饨是完整的,没什么,汤却很容易流出来。
所幸巫衔月及时坐直。
他蹙起眉,“你……”
“不想喝汤吗?”陆城夜放下勺子,取了几张纸巾,帮他擦唇,“对不起。”
盯着陆城夜看了几秒,巫衔月把他推开,调整坐姿,用手肘抵住椅边,半趴在椅子的左侧扶手上,“汤。”
漫不经心的,像猫,揣手等待喝水,尾巴还在左一下右一下摆动的猫。
顿了顿,陆城夜舀了一勺汤。
巫衔月不是真的想喝,意思意思地抿几下,就伸手摁在陆城夜的手腕处,推拒基本没少多少的汤勺,“倒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