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的这些老臣站队时可是心怀鬼胎,对他家铲屎官可并没有一个好脸色。
现下想起来铲屎官的好了。
迟来的深情,比草都贱。
“嗯?太子殿下呢?他可是名正言顺的储君,怎么不出来管事,跑到本王这儿闹什么?”君澜殇轻轻抿了一口茶水,无视这些人的焦急,仿佛不知道容瑾中毒昏迷的事。
实际上,太子中毒奄奄一息的消息,早就在晋国人尽皆知,再加上元军虐杀晋国军民的情报不停地传来,现如今人心惶惶不安。
他对皇位一直都不甚在意,只是这些人总是大惊小怪的,揣度他的用意,惧怕他,也需要他,惹得他心烦。
“王爷说笑了,太子中毒昏迷不醒,晋国还是需要您来主持大局。”在座的老臣哪一个不是人精。
如果不是君澜殇把持着兵权,谁不想当皇帝?
兵权就是话语权。
除了孔志城手里还有个十万人,能说的上几句话,在座的这些文官武将,光杆司令一个,哪个敢跳出来大包大揽?
“孔将军呢?也这样认为的吗?可别到时候又在背后说本王目中无人,藐视皇权,意图谋权篡位。”最后几个字被君澜殇说的极为缓慢,探究的目光看向孔志城。
“王爷言重了,臣,不敢。”被点名的孔志城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有些手脚发软。
“咔。”茶盏被放在桌子上,端坐在书桌前的男人,一袭浅蓝色长袍,身上披着墨狐皮大氅,对着眼前两股战战的大臣,冷哼一声。
“说说吧,对元军入侵,都是怎么个想法?”修长的食指轻轻摩挲着瓷杯的杯口,君澜殇瞟了一眼这些挤在自已书房里的人。
“回王爷,臣以为,元国狼子野心,屠杀晋国士兵和百姓,不可饶恕,理应应战,杀退敌兵,以宣扬晋国国威。”
武将中走出一人,平静的声音仿佛丢进湖中的石子,扬起极大的水花。
摩挲杯口的手指一顿,君澜殇抬起头看向上前一步的那人,似乎是今年的武状元。
言语还算周正,看着也挺老实,倒是个有血性的。
“王爷三思,先皇刚刚崩逝,朝廷局势尚且不稳,现在并不是与元国开战的最好时机,臣认为,应以和亲之策,暂缓战事。”
“和亲?元国的皇帝是个女人,先皇就太子殿下一个儿子,你想让谁去和亲?王爷吗?”
开口的是提出应战的武将,听到文官的话他就来气,顾不上言语冒犯,怒怼一通。
“你!你……”
趴在软榻上的君澜澈,听到有人要让铲屎官去和亲,脑子里浮现出君澜殇身穿新娘服饰的模样,不由得偷偷捂嘴笑。
不过,凭着铲屎官的脸,别说是套个女装,哪怕是套个垃圾袋,也好看!
“……”
不等书案前的男人发话,底下的文臣武将骂作一团,唇刀舌剑,谁也不让谁。
“闭嘴!”
被吵的头疼的君澜殇,一声冷喝,捏着瓷杯的手掌,青筋暴突。
随着男人的一声呵斥,乱做一团的书房瞬间沉寂下来。
这些个大臣自顾自的整理自已的仪容,又恢复了之前畏畏缩缩的鹌鹑样。
笑的君澜澈在软榻上打了个滚。
这些人,太好玩了。
一袭淡蓝色长袍的男人从软椅上站了起来,长眉轻蹙。
男人面容俊美,眸子漆黑如墨,头戴黑金玉冠,宛如九天神祇,浑身散发着煞气,令原本吵吵嚷嚷的文武百官,噤若寒蝉。
寂静的书房,掉一根针都能听得见。
被君澜殇的审视下的两股战战的文武百官,畏畏缩缩的不吭一声。
“砰!”
“我回来了!”
寂静的书房内,踹门声震耳欲聋,背着小药箱的颜灵昀,堂而皇之的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