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兮推搡他肩膀的过程听到了这一句甜言蜜语,立刻松手,不推反倒是拉着男人就吧唧吧唧几个香吻。
“恩,你要立场坚定。”
夜疏离眼睫微颤着,轻啄着她的唇,凝视她的目光说不出的缱绻动情:“什么立场?我的立场,从来只有你而已。”
……
西凉皇宫。
奢华的红木烟塌上躺着一个温婉动人女人,赫然是刚午睡醒的苏曼妮。
女人手中端着一杯瓷质的暖蛊,优雅的品味着新鲜出炉的燕窝。
燕窝冒着袅袅的雾气,那湿润的烟将女子脸上流畅的线条勾勒的恰到好处。
得到盛宠二十余年,荣冠后宫的女人,没有点资本,那是不可能的。
苏曼妮就是那种优雅如水墨画般的女人,岁月并没有在她那张如美玉荧光的脸上留下太多的痕迹。
宫内的女人,嫩的没有她的风味。资历老的,没有她那张数年不变的童颜。
所以……夜君临一颗心,被她抓在手心里,抓的牢牢的。
“娘娘,二皇子来了。”苏曼妮的心腹苏嬷嬷轻声说道。
“晾着。”苏曼妮神色没有丝毫的变化,丹红的小拇指勾勒出兰花指的弧度,轮廓分明的弧度写满了冷硬。
“娘娘,殿下已经等了两个时辰了。”苏嬷嬷看着自家娘娘如此狠心,免不了动了恻隐之心:“外面温度高,他,怕是会吃不消。”
“两个时辰,很久么?”女人无所谓的舀了一口汤,慢条斯理的放在嘴里:“吃不消,他会走。现在好好的待着,能有什么事情?”
“那,娘娘你还准备晾殿下多久?总要让殿下心里……有点数吧。难道娘娘您还为了容家小姐的事情跟他置气麽?”
苏嬷嬷的这话,毫无疑问的压到了宝。
苏曼妮冷哼一声,浅淡的眸有那么一瞬间略过杀意,柔弱无骨的侧躺在软塌之上,她轻轻的吹着温热的燕窝:“气?本宫让他抓紧容兮,别让人逃了,他当初怎么答应本宫的?现在又如何?捡了芝麻丢了西瓜,愚蠢至极!!”
苏嬷嬷一愣,二皇子当初说容兮小姐对他死心塌地,那是瓮中之鳖,完全无需担心。
二皇子还说让娘娘担心,根本不用怕玉家的势力会从手心溜走,因为容兮小姐是他的囊中之物。
可是现在……
苏嬷嬷想不通,容家四小姐以往的死心塌地不像是假的,怎么如今说转变心意,就转变心意了呢?
……
苏曼妮一直侧躺在软塌上,直到燕窝喝到一半,她才随意的把瓷蛊放在桌案上。
拿着盛放好的湿润丝帕,轻轻的擦拭了一下嘴角。
简单的动作,独特的风韵,每一个动作都高贵到了骨子里,可是说出的话,却是无比的薄情:“告诉他,容颜儿肚子里的孩子必须死。孩子不死,容颜儿永远别想嫁给宸儿。”
“娘娘,那毕竟是二皇子的骨血啊,也是您,第一个孙子,您真的忍心吗?”苏嬷嬷心里叹口气,看着依旧坚定的苏曼妮:“殿下若是也舍不得呢?还要,容家三小姐那可是容迎霆将军的女儿,打胎这事……是不是……”
“舍不得也要舍,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苏曼妮脸色不善:“那小贱蹄子未婚就干出此等肮脏事,以后也不会是个安分的。就算她敢漏口风给容迎霆,本宫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她生下宸儿的孩子。”
“宸儿那里……你告诉他,要女人还是要江山,让他自己掂量掂量。”
“要是不知道怎么选,别怪本宫不顾及母子情份。”
苏嬷嬷会意,应了一声,将那画桌挪开一小部分,把精致的吃食放在紫檀木桌案上,才往外走去。
……
“苏嬷嬷,母妃她,可是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