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说了廖玄机那个狗日的了,我自然不怕,你们真想要擒我们,只需要把我们拖在茶摊等着援手就可了,不必那么麻烦,再说了这小院的女主人可不会武功,看罗兄弟那坠入爱河的模样,想必也不会让自己的所爱深陷险境吧。”
高飞一笑,不再追问。
“还算你小子比较聪明。”
说着,转头看向一旁的赵廷,目光带着探究与审视,过了半晌才问道。
“赵廷是吧?清党下发各城的缉拿画像里只画了这小子的,对你只是提了一嘴,说你是顺带一起跑的逆贼,无关紧要,不过我倒是觉得清党看走了眼,你这一身功夫可不像是无关紧要的模样啊。你这身本事也不像是陆家的枪术,和谁学的?”
赵廷一愣,答非所问道。
“什么?凭什么陆羽这货就能有通缉画像,而我就是顺嘴一提?看不起人是吧!等小爷我上了燕京,才不管他们是什么清党还是混党,要不给我也整一幅通缉画像出来,我就把他们屋子都给点了!”
高飞一呆,不知该对赵廷这错乱跳脱的思绪如何评价,只得无奈地转头看向陆羽,手指了指脑袋。
“你这兄弟似乎这里不太好使?”
陆羽摊手。
“你看他武功这么好,就是拿那里换的。”、
高飞点头,表示理解。
这三人刚刚还在茶摊上打得不可开交,可谁人能想到如今却能相安无事地坐在石桌前一道吐槽赵廷。
三人一阵闲聊,陆羽趁势问道。
“我听罗子鸣说,你们将军曾是我娘麾下旧部?”
他并未再去质疑为何澜城背水军知道自己的身世身份。
如果其中罗将军的确如罗子鸣所说,曾是他亲娘姬凤羽的旧部,那么根据韩经纬所言,自然也知晓陆姨的身份。
从应城赶往燕京必然途经澜城,只要背水军在澜城还有一丝丝掌控,必然会察觉到陆姨是当年将门陆家后人,从中猜测出自己的真实身份并不困难。
他需要的是更多他不知道的信息,帮助他拼凑出当年完整的事件原委,以及弄清楚害得他三番两次家破人亡的幕后黑手究竟是谁。
“确实,当年罗将军还是一名校旗时,曾在神威将军麾下任职,我那时候还是罗将军旗下的一员小兵,后来罗将军履历功勋被神威将军提拔举荐,先王便封了他澜城背水军参将,调任到了澜城。说起来,神威将军算是对我家将军有知遇之恩,将伯之助。”
陆羽却不偏听,他顺着高飞话头问去。
“既然我娘当你对你们家将军有大恩,那当年我娘携军被困关山无人施以援手时,你们家将军在哪里?”
高飞未曾想到陆羽竟问出了这个问题,正要回答。
就听到那间小屋的门被打了开来,进去时还像个腌咸菜一样焉不拉几的罗子鸣此时神采奕奕,眉飞色舞地站在门前,就着陆羽的提问解释道。
“当年事情可不简单,我也是听我爹一次醉酒的时候说起过而已。”、
陆羽凝眉。
“你说。”
“十九年前,鲛人入关可不是只入了关山一处,当年整个燕国边境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像是个漏勺似的,四处透风,鲛人如入无人之境,在燕国境内分作零星散布,四处烧杀抢掠,弄得各处关卡焦头烂额,根本分不出更多的兵力驰援被困关山的部队,那时候燕国唯一还有余力出动的军队,只有驻守燕京的十万京卫。不过你说巧不巧,当时有权利调动京卫的人除了燕国先王,还有另外一个人。”
“谁?”
“先王的授业恩师,廖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