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飞一人挡住两名鲛人,罗子鸣连忙上前查看赵廷伤势,口中歉然道。
“不好意思,来晚了。具体原委待会儿我会告知,这里就交给我们背水军,我带你去包扎一下伤口,只怕待会儿还会有一场恶战。”
可赵廷却未说话,他自与鲛人接战之后,便一言不发,即便身上数次被伤,也未开口痛呼,只是闷哼。
他见背水军接手,自有罗子鸣和高飞二人挡住了那两个气的七窍生烟的鲛人后,心中一松,再也顾不上场上情况,一甩罗子鸣朝他扶来的手,朝着楼上韩幼晴所在的客房直奔而去。
罗子鸣看着他身影错愕片刻,心中疑惑,生怕他再遇危险,连忙紧跟其后,收弓跟上。
赵廷冲入客房,也不顾身后的罗子鸣,朝客床扑去。
只见床上的韩幼晴已经满脸赤红,脸上绯汗如雨落,床单都被汗液浸湿,已经昏迷过去。
罗子鸣一进屋便看到了床上的韩幼晴,不由得失声呼道。
“鲛毒!?该死,你先别急,这毒只需要用鲛人的血就能解掉,但是你别轻举妄动,鲛人体寒,身死之后血液会快速化作寒血,只有刚刚杀的鲛人热血可以解毒,你等我和高飞去把那两个鲛人生擒了,然后拖过来给你放血帮这个姑娘解毒!”
赵廷看得心中焦急万分,看着她苍白的嘴唇,哪里还顾得上许多,他听到罗子鸣一番话语,便知刚刚宰掉的那个鲛人此刻拖来尸首,只怕血也不能再用。
但是他此前与诸葛奇等陆羽时便问过此事,自然也知道其中关键,早就在杀掉那鲛人时做了准备,便是为了这一刻!
只见他不顾罗子鸣安慰,俯身扶在床沿边上,对着韩幼晴的嘴唇亲了下去。
将嘴里含了许久,依旧未凉的鲛血渡入了韩幼晴的嘴里。
韩幼晴的嘴唇很软,面上的红晕热意,却抵不过她唇间的凉气。
两唇相触,赵廷只觉得一股电流窜入他的脑子,酥酥麻麻,一时间让他彻底忘记了身上的疼痛。
直到鲛血渡尽,也不过片刻而已,赵廷仍旧意犹未尽似的不愿离开那柔软的唇间。
见韩幼晴气息渐渐好转,脸上潮红缓缓褪去,唇间也不再冰冷彻骨,渐渐有了温度。
他才依依不舍地抬起头,便一屁股坐在地上,看向目瞪口呆不知所措的罗子鸣,长嘶一声,才骂骂咧咧道。
“嘶,罗小哥你还愣着干什么?没看到我受了这么重的伤都快死了吗?诸葛奇他娘的真是个拖油瓶,要不是我拼命拦着,那两个鲛人但凡过去一个都得把他卸成肉泥,哎哟,我背上是不是被抓烂了?你快给我看看?鲛人的爪子应该没毒吧?我是不是也得喝点鲛血啥的以防万一?”
赵廷才呼完疼,就见诸葛奇已经靠在门框边上,出言笑道。
“呵,若不是在下几次发动机关帮你,赵兄弟只怕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吧?还能坐在这里逞威风,在下看来你这伤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用我给药也能自己痊愈。”
他虽这样说,却还是从怀里掏出了一瓶药膏,丢给赵廷。
见赵廷接过,自己龇牙咧嘴地勾着胳膊往自己背上上药,他看向罗子鸣说道。
“罗小将军好久不见,不知道罗将军可来了?”
罗子鸣看见诸葛奇,面色不虞,显然两人之前有过一些过节,他冷哼一声,说道。
“我爹没来,他被张宪的人绊住了。”
诸葛奇了然笑道。
“罗将军等了这么久,做足了当黄雀的准备,想必对付张府君自然已经有万全之策。”
罗子鸣冷笑道。
“敌不过你诸葛少东家消息灵通,看来你什么都知道。”
“过奖过奖,不过在下还是得提醒罗小将军一声,小心驶得万年船,你爹谋划了这么久,想要用鲲鹏教勾结鲛人,与清党又有联系一事除去张府君虽然是好计,但小心对方狗急跳墙,来个玉石俱焚。”
罗子鸣哼道。
“张宪他敢?他还能做什么?彻底背叛人族吗?”
诸葛奇高深莫测的一笑。
“人心难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