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花店,确实挺打动她。
但,秦宴洲不这样认为,许是看问题的角度不一样。
“心软成不了大事。”
他只告诉沈沐颜这几个字。
“我没有心软……”沈沐颜的语气放得很轻,那双澄澈见底的眼睛会说话般,对上它,自已会被同化,会不自觉放轻声音。
“你没有任何义务去帮扶一个毫无相关的人。”秦宴洲比较担心,这份犹豫不决的心软,会阻碍沈沐颜的成长。
她确实有能力去帮助这些弱势群体,但,过多的善良最后就是会被反噬。
这个观点,亨利·泰奇已经证实过。
这一刻,沈沐颜大抵是对秦宴洲的性格较为清楚了,确实如哥哥所言,冷漠到极致,但他的冷漠不针对她,而是针对这个社会的冷暖。
他的态度很坚决,满身满骨的寒凉,望不见底的凤眸里,映透的是沈沐颜的倒影。
那双尚单纯的眼睛,不该因为一些繁琐事情而蒙上黑雾。
“我知道了。”
沈沐颜很听劝,在自已深思熟虑的前提下,会广泛接纳意见。
或许很多道理,她现在不明白,但以后终会知晓。
“那……先生为什么要帮我?之前沈氏内部出问题的时候,社会舆论都是些刺骨的话,我看见了,是秦家出手镇压的。”
沈沐颜求知欲极强,眼睁睁凝着秦宴洲的眸底,她期待他的答复。
“我们不是毫不相关,不是吗?”秦宴洲重心靠前,哄孩子般耐着性子说。
不纯粹是为了利益,更是为了他的一已私欲。
他做什么事情都很清醒,尤其是这次,清醒地知道自已要栽。
错了,应该是已经栽了。
沈沐颜就是独一无二,他起初本是见色起意,头一次见这么纯美的姑娘,说话温柔,性格坚韧倔强,会主动,又极其容易害羞。
几次三番想要接近他,试探他,偏偏,每一次又要把自已绕进去,糊里糊涂的小仙女。
“是怕影响到壹号地皮的合作吗?”小姑娘仰起头,弯弯翘翘的睫毛如蝴蝶翅膀,琥珀般明净的眸,总这么惹眼。
稍不注意,沉溺进去。
“不是。”秦宴洲薄唇一张一合,不由自主地放轻声音。
还是刚才有些凶了,怕吓着她。
不是,两个字萦绕在沈沐颜心间,一步一步占据她的大脑,不知作何回答,也不知道如何再把话题继续下去。
心扑腾扑腾雀跃跳动,最终彷徨地收回目光,不敢再去看他那浓黑的眼。
抱枕不知道什么时候揣进怀里的,如今边角微皱。
“留下用晚餐吧,陆临会送你回去。”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