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苓被握住的双手很温暖,可看着面前的小姐竟然觉得有些陌生,仿佛和从前的小姐不是同一个人似的。
虽说平日里她看起来总有些不靠谱,可她实际上却很聪明,在京城的日子也长进不少。
云苓眸中惊讶,小姐并没有那么喜欢殿下,那从前的一切都是演出来的吗?
柳若芙看着少女疑惑的目光,顿了顿,解释道:“云苓,这里是尔虞我诈的皇宫,若是一直向从前那样不争不抢,如何能好好的活下去呢?”
云苓听完主子的解释后,心中的困惑慢慢消散,总是心中感觉有些陌生,但还是认真的点点头道:“主子,奴婢明白了。”
是了,先前殿下总在关于太子妃和主子之间让小姐伤心了,小姐总不能一直怨天尤人吧!
况且等到日后,那么多女人若是小姐还是单纯善良,恐怕也不是办法。
一想到能够保护小姐的秘密,云苓瞬间就觉得自已充满了责任感和斗志。
柳若芙看着云苓认真的神色心中欣慰,云苓很聪明,自然能够理解她的意思。
关雎殿,一位年迈的太医正为纱帐后面躺着的女子把脉,片刻后,他取下软枕,恭敬道:“殿下,太子妃娘娘身子无大碍,只是落水受了惊吓,恐怕会感染些风寒。”
容淮之坐在床边,蹙着眉头望向仍然处于昏迷的女子,昏迷中的她脸色苍白,少了几分剑拔弩张的模样。
他压低着声音,却难掩其中的怒气:“好端端的怎么会落水?”
禧儿的脸色也有些发白,闻言连忙跪了下来道:“殿下恕罪,娘娘今日心情不好,忧思过重,便想着出来走走,却不许奴婢们跟着。”
“娘娘去荷花池边赏鱼时,不小心崴了脚,便不慎落水了。”
容淮之眯了眯眼睛,带着凌厉审视的目光落在跪着的女子身上,禧儿忍不住有些发抖,低着头有些害怕的咬着牙齿。
“关雎殿宫人行事不力,每人二十大板。”
禧儿脸色苍白了一瞬,手也紧紧的掐住掌心,恭敬的道:“是,谢殿下。”
苏如海暗自叹了口气,一时间有些捉摸不透殿下的意思,说他生气吧,好像也没有发怒,说他不生气,却责罚了太子妃身边的宫人。
李柔嘉仍然昏迷未醒,没过多久便发起了高热,迷迷糊糊的说着胡话:“别,别走……”
“殿下,淮之,淮……”
许是因为身边有了熟悉的香气,便拉着旁边的东西不松手。
宫人们手忙脚乱的替李柔嘉擦着身子,给她降温,喝了药倒是没再说胡话了,只是拉着男人始终不松手。
容淮之看着脸色潮红的女子,扯了扯衣角却没扯出来,看着苍白羸弱的人皱了皱眉。
床榻上的女子似乎是有所感,迷迷糊糊的便睁开了眸子,看到床榻边坐着的人时很是委屈和惊喜:“殿……殿下。”
容淮之看到人也醒了,心里轻松了不少,点点头道:“你好好休息,等高热退了便好。”
李柔嘉仍然紧紧的拉着男人衣袍的一角,手心也紧紧的攥着,似乎很是没有安全感,很是期待的道:“淮之,我病了,你陪陪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