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以宁很意外。
贺驰解释道,“嫂子家原来条件很好,我认识她比川哥还早,祝伯父跟姑姑有几分交情,早前我跟她见过几次。
“因为祝伯父经营不善,家里生意一落千丈,我跟她也就没见过面了,之后我听姑姑说,她考了警校,成为了一名刑警。”
姜以宁没想到祝清雅还有这样的经历,但她如今还能如此豁然,有自已的信念,着实让人钦佩。
她着急的问道,“后来呢?你怎么介绍她跟川哥认识的?”
贺驰转头看她一眼,轻笑道,“就这么好奇?”
姜以宁道,“我只是想验证我心里的猜测。”
贺驰轻抬眉尾,“猜测?那你先说说看。”
姜以宁想了想,道,“首先,我觉得你肯定不会主动去牵线,我猜是清雅姐看上了向川哥,然后让你将向川哥介绍给她认识。”
“清雅姐是个颜控,性子又直爽,肯定会主动出击。”,说完,姜以宁对贺驰俏皮的眨了眨眼,“我猜得对不对?”
贺驰难得见她这般娇俏可人的模样,喉结轻轻滚了滚。
可惜,还在车上。
他喉间溢出一声低笑,“是你说的这样。”
贺驰语气中含着几分宠溺的意味,看到他轻轻挑起的唇角,姜以宁脸颊一热,忙将目光转移到别处。
她还没在这暧昧的气氛中缓和过来,便接到了姜玉芳的来电。
刚好贺驰把车拐进车库里停到了车位上。
姜以宁犹豫了下,并没有避着贺驰就接了电话,“大姑,这么晚了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姜玉芳已经不想管他们的事情了,奈何姜文涛一直在找她,她明说道,“你爸在找你,他让你给他回个电话,想问你什么时候跟他去办手续。”
姜以宁没什么情绪变化的道,“我知道了,房子迟早会还回去的,学校安排我培训新老师,确实是没空,让他们等几天吧。”
姜玉芳没再说什么,想挂电话时,想了想,又语重心长的对姜以宁提醒了一句,“宁宁,你们终归是父女,血缘是斩不断的,别把关系闹得太僵。”
车里空间就这么大,她虽然没有免提,但她跟贺驰离得很近,估计贺驰都听到了。
她转头看了眼贺驰,抿了抿唇道,“大姑,这不是我想的,我比任何人都渴望亲情,但我爸已经有了新的家人,是他先把我抛弃。”
“但还是谢谢你跟我说这些话。”
姜玉芳沉默了良久,只嗯了声。
电话挂断后,姜以宁简单的跟贺驰讲了下姜文涛跟赵红要她过户房子的事情。
说完,姜以宁垂着眼睫,手指在转动着无名指上的婚戒。
戒指款式简单,中间的钻石却发出熠熠光辉。
贺驰将她的手包裹在自已宽厚的掌心里。
他想姜以宁之前一定很痛苦,意识到父亲已经不爱自已了,被逼着搬出生活了多年的家里,而自已的父亲却袖手旁观。
他们还以亲情为由逼迫她,她不愿再妥协,一步步的为自已抗争,跟他们作切割。
贺驰不懂该如何安慰,“我刚入警队的时候队长跟我们说过一句话,施暴者永远不会懂得愧疚,而受害者往往要花很长一段时间去治愈自已,更甚者被困在那段痛苦的回忆里无法走出来。”
“你很好,是他们不懂得珍惜你。”
姜以宁懂他说的这句话的意思,并且深有感受。
就比如她遇到与赵红她们,或者姜家相关的事情就很容易应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