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身体掌控的苏瑾之,睁眼就看着两个活宝打架,喉间干哑,“你给他们喂了什么?”
殷悦走到他跟前,指腹划过他的面颊,将他的脸抬了起来,居高临下,笑容妍丽。
“当然是好东西了~”
苏瑾之咳出口血,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你不是殷悦,你到底是谁?”
少女歪了歪头,凑到他的面前,伸出滑软的小舌舔掉了他嘴边的血渍。
“亲爱的~我就是殷悦!还是说,你只喜欢她,不喜欢我吗?我们明明是一个人,你可真是讨厌呢~”
少女娇笑着,手却不客气地揪了下他身上的伤口,失去技能掌控,他的那只断手也落在了地上,殷悦捡起他的那只断手晃来晃去。
苏瑾之只是看着她,想从她脸上看出一丝异样或是心虚怯意,只可惜她的脸上只有张扬妖媚的疯狂。
忽地,她秀眉皱了下,颇有些留恋地感慨,“哎呀,愉快的时间总是这么短暂呢~”
美眸闭合,再次睁开时,又是他熟悉的澄澈清透,水润的杏眸还有些茫然和无辜。
她手上还拿着苏瑾之的断手,“啊!”
断手落地,殷悦无措地看着苏瑾之,觉察到是苏瑾之的手后,慌忙捡起往他身上安。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弄断你的手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真的对不起……”
少女的眼泪簌簌往下掉,她好像忘记了自已做了什么,是双重人格吗?
苏瑾之叹了口气,抬起还算完好的左手擦去她脸上的泪水。
“别哭,不是你的错。你……还记得什么吗?”
殷悦摇头,情绪激动,“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不是我做的,不是我!”
抿了抿唇,苏瑾之将崩溃的少女搂进怀里,轻拍着她的后背。
“我知道,不是你做的。”
“我不知道!不是我!我不想这样的!”
……
几个男孩将一个小女孩压在地上,揪着她的头发将她往地上撞。
“小哑巴!就拿你一点零食而已!还敢去告状!”
“这么大了,还要抱着个垃圾熊才能睡!这也太好笑了吧!”
“哈哈哈!”
踩在破破烂烂的布偶熊上,拍了拍她的脸,“你敢告状,我就敢弄碎这东西!”
“还敢不敢告状了!”
女孩眼泪纵横,污浊狼狈也遮掩不住她的漂亮,她不停摇头咿呀着。
几个人将布偶熊踹来踹去,当球踢地戏耍着小女孩。
远处回廊上站着的两个大人目视着这一切,却放纵着孩子们欺凌恶劣的行为。
年轻女人有些担忧,“院长,这样放任他们,真的好吗?”
“我早说了,这些低劣的基因就不该存在,你也看见了,就算再怎么教导,再怎么用爱感化,也无法改变他们骨子里的丑恶。他们的父母都是死刑犯,那他们注定也会成为恶魔,邪恶的因子是改变不了的,是恶魔就该扼杀在摇篮里。”
“那我们也不能一杆子打死所有人吧,应月那孩子和他们不一样。”
“不一样?基因检测报告你也看了,她才是这些人里,最邪恶的恶魔。他们唯一的作用,也就只有器官容器了。你不用说了,我的决定不会改变。”
年轻女人看了眼对面的女孩,惆怅地摇了摇头,攥着颈间的十字架默念了一串祷词,离开了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