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黑影进了谢府后,就消失了。”
腰间的软肉被突然捏了下,殷悦倒吸了口气,抓住他作怪的手,拉开了些距离,杏眸一片澄澈,她是真的在认真思考其中的联系。
“所以,你是在怀疑,谢六的死,可能不是红楼所为,而是谢府所为?”
苏瑾之眸子微动,意外她的聪慧,薄唇抵在她的耳蜗,“真聪明。”
“可我们审问了暗害谢六的姑娘,她明确说了是在帮楼主做事,还封住了谢六的九窍。”殷悦止住嘤咛,尽量让自已的声音显得正常。
苏瑾之却不遂她的意,大力在她的肩头吸吮出一朵红梅。
“那就更奇怪了,这谢六有什么奇特之处?红楼想要,谢府也想要。”
“可能与某种祭祀相关,你不是也被诅咒了吗?”
自已的情况也与谢六相似,他拍卖下了楼内的姑娘,因而进入了楼主的猎杀规则,可本身又是谢府的角色,谢知府也想要他的命。
红楼楼主只是个镇守三星副本的守关者,怎么敢与谢知府这个四星的守关者抢人?
这不符合副本的规则逻辑。
一星之差,守关者的等级压制最少也是10级,这样的差距不会有哪个守关者会蠢到去自讨苦吃。
一个纸人从门缝里钻了进来,咿咿呀呀地指着门外,苏瑾之听后,脸色一沉,掀起被子盖住了殷悦。
“有人来了,你先将衣服穿好,我出去会会他。”
苏瑾之刚披上件衣服,门就被人从外面踹开了,殷悦仓皇背过身,扯紧了身上的薄被。
“久闻驱魔人大名,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嘛!”
人未到,声先至,来人的气焰很是嚣张。
进门后,一身白袍,颇有书生气质的男人就往椅子上一坐,不客气的给自已倒了杯茶。
男人摊开折扇,折扇上不是花鸟山水,而是只乌鸦,很是奇特。
他饶有兴致地看向苏瑾之,随后又将目光放到了他身后的鼓包上。
苏瑾之拉下床帘,遮掩住他的窥视,不紧不慢地穿衣。
“黑帆商会臭名昭著的名声,可比我如雷贯耳!此番前来,是为了向我下战书?还是说……”苏瑾之的声音陡然一变,带着凌厉的气势和无尽的锋芒,仿佛能够轻易地撕裂空气。
“来送死的!”
明亮的房间突然暗了下来,衣摆和墨发无风自动,苏瑾之一甩手,流苏耳坠飒飒晃动,衣摆里窜出一连串的纸人,纸人勾连在一起,围绕在他的身旁。
紧了紧眸,目光生寒,他抬手就夹住一个纸人,浑身的戾气足以让人退避三舍。
书生气的男人笑意盈盈,折扇收拢,啪嗒敲击了下桌面,自身与桌椅的区域都被白光包裹,在黑暗中自成一派。
一黑一白,就像棋盘上交缠厮杀的黑白棋子,黑子毫无疑惑地占据上风,可白棋却兀自守着一片区域,坚不可摧。
“不愧是主杀伐的操纵系,杀气就是重啊!”
“若你孤身一人,我倒是还要畏惧几分,可你能保证你我二人全力交手之下,护住身后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