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车内空气仿佛凝固,鹿南星的手还停在半空,掌心火辣辣的疼。
傅景亦的脸偏向一侧,五官淹没在黑暗中,白皙的皮肤上浮现出清晰的指印。
他保持着被扇偏头的姿势,喉结滚动两下。
“对不起。”
声音沙哑。
鹿南星指尖发抖,掌纹里还残留着对方皮肤的温度。
她摸到车门锁键重重按下,“滚下去。”
傅景亦沉默片刻,推开车门。
夜风灌进来,吹散了他身上冷杉的气息。
他站在车外,神色晦暗不明,后视镜镜面映出他泛红的眼尾。
痛苦的,压抑的,破碎的。
鹿南星没看他,一脚油门离开了校园门口,差点撞上了隔离带。
等开到隔壁没什么人的街道时,鹿南星才停下车。
她捏着方向盘,脑子乱成了麻。
要是现在的她还不知道傅景亦喜欢自已,那她把脑子拿去火锅店涮脑花好了。
可是什么时候……他……
鹿南星趴在方向盘上,心跳如擂鼓。
傅景亦的吻落在她脸颊的触感还在,像一团火。
她心烦意乱的拍了下方向盘,有些懊恼自已怎么才发现傅景亦的不对劲。
车载蓝牙突然弹出陆长宴的来电,鹿南星差点被手机铃声惊得弹起来。
她有些手忙脚乱地接起来:“喂?”
“在哪?”陆长宴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低沉得可怕。
鹿南星握着给陆长宴准备的戒指,指甲掐进丝绒盒的烫金纹路。
“去、去餐厅的路上。”
她听到自已声音劈成陌生的调子,“刚才在剧组耽误了会儿。”
电话那头沉默三秒,传来打火机开合的声响。
“我给你订了栗子蛋糕。”他说得极轻,像在说给自已听,“是你最喜欢的那家老字号。”
鹿南星没听出对方声音里的不对劲,原本有些浮躁的情绪此时被陆长宴的三言两语抚平了。
她深吸一口气,嘴角上扬,心情恢复了些。
“我马上到。”
“好。”陆长宴说完就挂了电话。
鹿南星发动车子,继续向餐厅行驶。
与此同时,陆长宴的迈巴赫停在跨江大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