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疏阳看也不看如同烂泥一般的莫秋生,他问宋星:“外祖父怎么说?”
“就如华娘说的,直接义绝。”宋星上前拍了拍表弟的肩膀,“走吧,我去拜访一下老爷子老夫人,说到底华娘是为我妹妹出气,我总得上门解释一番。”
两人骑马离开,被留下的莫秋生瞪着躲在门口的小厮,语气狠戾。
“没看到我现在站不起来吗?赶紧过来扶我!”
等小厮扶着他站起来后,他想起刚才那个男人说过的话,心中涌现一股不祥的预感,他推了推小厮。
“你现在去打听一下消息,李扶华脾气暴躁,她过来打我,我能理解,但是李疏阳和贺叙不是手段粗暴之人,断不会这么简单饶过我。
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小厮眼神闪躲,在他的催促下犹豫再三决定开口:“小的刚刚去打听过了,现在长安都在传永平侯惹怒了太子殿下,这才让永平侯在家闭门思过呢。
还有人说太子殿下不满贵妃娘娘的决定,永平侯家的嫡长女不一定能进东宫,现在各家都在打探太子殿下为何发怒。”
莫秋生眉眼凝重,他靠在小厮身上,心底思绪万千。
不过他很快就下定决心,既然宋家已经得罪,加上他们之前一直看不上他,不如趁着这股东风赌一把。
都说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若是借此机会攀爬上永平侯府,说不定比小小的宋家得益。
他坚定下来,让小厮去备马车出发永平侯府。
另一边,先后回到李府的李扶华四人,一进门就对上了李朝止不满的眼神。
五人就这么站在游廊上,李扶华躲在贺叙后面,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
“四娘,你就没什么话要对我说的?”
连出阁前的排名都念出来了,可见是气很了,李扶华扯了扯贺叙的衣袖,让他出面处理。
“映白,你让开,我今日要代二弟教导这个行事冲动的侄女!”
李扶华小心探出头,小声道:“我阿爹若是在,他肯定在我后面出鬼主意呢!”
“你还有理了!”李朝止看着后面过来的侄儿李疏阳,直接转移怒火,“长元,你是怎么照看妹妹的,她一人前去莫家,身旁一个管事的人都没有!”
意料之内被训斥,字长元的李疏阳只能躬身站在一旁,乖乖接受大伯的批评和教诲。
他余光看了一眼贺叙,对他这种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做法极为不满,等李朝止训得差不多了,他上前扯着妹婿的胳膊,两人齐齐对李朝止道:“大伯,我等知错了。”
李朝止瞥了贺叙一眼,冷声道:“映白,听说你身边有个知心人,宋家有个义绝的例子,我李家也不怕别人笑话,改天把华娘的嫁妆送回来吧!”
贺叙挣脱李疏阳的束缚,深深作揖,诚挚地看着他:“伯父,我待华娘的心天地可鉴,绝没有什么知心人一说,还望伯父和长元给晚辈一个公道。”
李疏阳冷笑:“整个长安都知道你贺映白有知心人,我们还能冤枉你不成?”
“华娘。”贺叙委屈地看着李扶华,“你可得为我正名,我现在每日受太子殿下差遣,一回家就去陪你,哪里来的知心人,等我找到离间我们夫妻感情的罪魁祸首,我一定要让他好看!”
李扶华轻咳一声,她左右看了一眼,就想离开这里。
她的这番动作,在场人哪里不懂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