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千楹原本的好心情在听到这个名字的瞬间,荡然无存。
无他,这个时候的太傅实在是过于一板一眼了,虽说梦中到后面,他会官居宰相,不过现在也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太子太傅罢了。
现在这个时候的他,废话着实有些多,而且全都是些子虚乌有的大道理,她不喜欢。
她只想做个没什么用、只需要自已过得舒服的公主罢了,这人非得把她往才女方面培养,甚至,父皇竟然应允了让他在给皇弟讲授课业的时候,让她旁听,还要和皇弟一同做题。
她才不要。
元千楹撇撇嘴,正打算开口让他们把人给轰走。
木质楼梯上的响声频率完全一致,木梯轻响。
元千楹口中的话便说不出来了。
这一听就知道是那个老古董来了。
明明也才刚到弱冠之年,怎么能生得如此古板?
楼梯处一个身穿红衣官服的青年男子,缓缓提着袍子缓步上来,眉眼修长疏朗,眼睫微微下垂极其恭敬,乌发整齐地束在脑后,并未戴官帽。鼻梁挺拔,双唇轻抿,仙姿隽永。
这样一个清风朗月之人,也还是极其规矩恭敬地对着元千楹认真行了一礼,声音低沉却极其好听,“公主。”
元千楹面上有些不太自在,心里默默地冷哼了一声。
前段时间,她看了个关于公主养了面首的画本子,看到后就觉得以自已的地位,倘若养上一两个面首,先斩后奏,养完后再告诉父皇此事。
父皇定然只会口头上训斥几句,而后便由着她去了。
她计划地极其详细周全,甚至还精心挑选了没有地位的世家子弟,安排人在上香的时候,把人给她撸了回来。
谁知道这群没用的东西,把江家这个嫡子给她撸了过来,而她还特意给他灌了药,差点就要霸王硬上弓了,被父皇的人找了过来。
这才知道,他是今年的文状元,还被父皇刻意安排到了皇弟身边授课。
也因此,这人对父皇说她行事无状,还需得和皇子一同学习,绝不能因为是女儿家就荒废学业。
父皇一听有理,就把她给安排过去了,甚至还专门安排了人日日盯着,记录上课考勤。
一想到还逼他喝了药,元千楹恨不得挖个洞从这里立马钻出去。
丢人。
要是做成了也就算了,关键是做都做了,居然还没做成。
更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