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卿栀换好了衣裳,不过一刻的时间,萧砚睢便进来了。
苏卿栀原以为自已来了月信,萧砚睢便不会折腾她了,可没曾想她倒是小瞧了萧砚睢厚脸皮的程度。
萧砚睢走近了苏卿栀些许,苏卿栀下意识便后退了几步,话语中连忙杜撰了一个理由,
“臣妾腹中有些不舒适,还请殿下见谅。”
萧砚睢单单将视线落在苏卿栀略有些痛色的神情上,语气温和体贴般说道:
“栀栀既然不舒适,那便让孤揉一揉就好了。”
下一秒,萧砚睢作势便将苏卿栀揽入了怀中,坐在软榻上,萧砚睢大掌覆在苏卿栀的小腹上,手掌微用力,苏卿栀便感觉小腹中有一股暖意。
苏卿栀的眸子怔了怔,随即敛眸说道:
“多谢殿下,臣妾现在好多了。”
萧砚睢语气不疾不缓,解释道:
“孤用了些内力,具有疗养疼痛的效果。”
话到此处,萧砚睢语气顿了顿,俊颜凑近了苏卿栀些许,透着审视,
“想当初孤在福舟寺遇到刺客,也受了一些伤,本以为孤解决了刺客,去找栀栀的时候,栀栀会心疼孤,可不曾想,栀栀将青芜迷晕,自个跑了。”
苏卿栀抵着心中的不安,将脑袋靠在萧砚睢的肩膀上,任由萧砚睢抱着,企图用甜言蜜语将萧砚睢接下来要说的话给掩盖下去,
“臣妾惶恐,原以为殿下对臣妾不过一点兴趣,臣妾不知道殿下会不会一直将心思放在这里,才做了许多违逆殿下的事情。”
萧砚睢嘴角勾了勾,眼底不言而喻像是知道苏卿栀在心虚什么,苏卿栀有没有在意他,他难不成还看不出来吗?
还真是惯会哄骗他的。
萧砚睢有时候向来不喜欢与苏卿栀绕弯子,便一语道破,
“在福舟寺遇到刺客之时,想必栀栀也知道孤会安然无事的,所以也不曾担心刺客会杀了孤,栀栀下一步便违逆了孤的意思,栀栀不用这些个虚有的理由来搪塞孤,孤还有许多事情未与栀栀算账,栀栀可不能够一笔就带过了。”
萧砚睢一说完,苏卿栀并未接着萧砚睢的话,无声之中攥紧了手指,连着眼神都带着几分怨怼。
他把她囚禁在这,不管她的意愿强迫她,她也想与萧砚睢算账,最好在他身上捅上几刀才好。
萧砚睢见着苏卿栀阖上了双眸,黛眉颦蹙,似乎有怨气。
萧砚睢心底沉了沉,眼神透着一股深沉,他十分不喜欢苏卿栀敷衍自已,语气之中仍旧掩饰不了强势的劣根,
“终究是栀栀错了,栀栀不回答孤,想必也是忘了昨日是如何向孤保证的,栀栀有些不乖了。”
他不希望苏卿栀如此,如此不把他的话当回事。
萧砚睢眉骨微隆,显示几分阴鸷沉戾,空气之中似乎也透着几分寒意。
苏卿栀有些无奈,相处这么久了,她本该知道萧砚睢的性子,可她还是不想应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