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砚睢指腹摩挲着苏卿栀的唇角,垂下眸子,水光潋滟,旖旎自现。
大掌覆上苏卿栀的小脸,眼神不似之前阴沉,倒也显得几分愉悦,
“待栀栀怀上了孩子,孤再带栀栀回东宫,栀栀觉得可好?”
苏卿栀在此处待着,没有一个熟悉的人,全是陌生的面孔,若是想做些什么事情,萧砚睢再清楚不过了。
苏卿栀眸子之中难掩错愕之情,心中更多的是慌乱,恐怕萧砚睢已经在怀疑她为何怀不上孕的原因了。
若是当真一直待在这个府邸,苏卿栀手中又没有了避孕药丸,想必过一段时间,她便真的可能怀上孕。
思及此,苏卿栀便主动将藕臂搭在萧砚睢的双肩上,语气悲戚着:
“臣妾不想被囚在这里。”
“所以栀栀是想与孤一起回东宫,对么?”萧砚睢很是自然地说出了这句话,似乎早已猜出苏卿栀心中所想。
苏卿栀点了点头。
萧砚睢亲了亲苏卿栀的唇瓣,薄唇轻启:
“可是栀栀不听话,栀栀便在这里待上两个月。”
话音刚落,苏卿栀便觉萧砚睢于她而言实在恐怖,玩弄权术,玩弄人心。
萧砚睢凑到苏卿栀的耳边,温热的气息环绕在耳畔处,
“可若是栀栀表现乖些,孤可以答应栀栀一个月之后便回东宫,栀栀所在意之人也会安然无恙的。”
萧砚睢知道不可以将苏卿栀逼得太紧,不然适得其反。
他定然也会将帮助苏卿栀离开这的人给揪出来,抓住苏卿栀的全部把柄,便相当于折了苏卿栀的翅膀。
让苏卿栀心中生不出一丁点的违逆之心,与他共度一生。
苏卿栀知道不论这里还是东宫,左右都是牢笼,也说不定萧砚睢在绮兰院早就发现了点什么。
所以左右的选择于她而言都是绝路。
萧砚睢见着苏卿栀迟迟未说话,心中大致便猜得个了然,便又道:
“只要栀栀怀了孕,将孩子生下来了,孤以后定然不会囚着栀栀了。”
苏卿栀语气绝望般说道:
“意思殿下还要囚着臣妾一年,一年的时间都不允许臣妾出得了这府邸或者东宫,对吗?”
漆黑幽深的眸子倒映着苏卿栀落寞恹然的面容,可萧砚睢态度依旧强势着。
“这一切不都是栀栀选择的吗?栀栀都逃了两次了,是摆明了不想待在孤的身边。孤在想,栀栀是不是将孩子生下来,我们的日子就不一样了,栀栀也就能够坦然接受这一切了。”
倏然,苏卿栀感觉腰间的力度重了一些,一抬眼,便撞入了萧砚睢恣睢的眸子,他在等着她的回答。
苏卿栀抿了抿唇瓣,极为艰难说道:
“臣妾身子不好,极难有孕。”
萧砚睢眼睑微眯,似乎要无情戳破苏卿栀虚伪的一切,
“太医说了,栀栀的身子可以调养的。想必过些时日,栀栀的腹中也应当有些消息了。”
苏卿栀知道萧砚睢想借孩子困住她。
萧砚睢将薄唇凑近了些许,眼神带着侵占性,语气肆邪般说道:
“况且栀栀难不成不知道孤很努力么?”
苏卿栀将红唇抿成一条线,对于萧砚睢无耻的行径简直恨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