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正准备去往醉月楼的张妈妈,突然被眼前出现在脖子上的剑吓得半死。
即使经历过许多事情,在生死攸关之际,也避免不了心中惶恐,言语之间尽是奉承,
“不知官爷为何要这般对奴家?奴家可是从未涉及这官员之事的。”
十一并未将剑从张妈妈的脖子上离开,而是说道:
“在钱袋子里面,你给了太子妃什么?”
张妈妈心下一沉,嘴唇颤抖几分,可眸子里的情愫让人看不出半点端倪,语气十分委屈,
“官爷,你可冤枉我了,我只不过拿了一些银子,从来就没有给过太子妃什么啊。”
十一紧抿着唇,神色并无太大的变化,质问着,
“现在不把实情道出来,若是在你的身上搜到类似关于女子的药物,那你便是欺君的罪名,你觉得你的性命还能够保下去吗?”
张妈妈见此立马说道:
“官爷把剑拿开,行吗?奴家身上戴着的不过是有助于女子怀孕的秘药,实话说,太子妃说自已怀上孕了,定然是少不了奴家的好处,所以奴家便以为太子妃是不易受孕,就给了她助孕的秘药。”
不一会的功夫,张妈妈便将很小的药包呈递在十一的面前。
十一自然是不相信她的身上只有一个药包,于是便让一个女暗卫在张妈妈的身上搜了搜,结果确实是没有其它东西了。
随即,十一调查药包当中的成分,确实与张妈妈说的话并无二致。
只不过还有许多的事情需要调查一番,搞清楚太子妃与张妈妈的关系,便可知晓其中的缘故。
东宫书房中。
十一将药包呈递在萧砚睢的面前,说道:
“这里面的药材的功效是有助于女子怀孕的,属下并未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
萧砚睢的视线在药包上只是停留了一秒,语气不疾不缓:
“太子妃回碧水轩了吗?”
十一点头应道:
“回了。太子妃去集市贩卖,遇到这醉月楼的老鸨,太子妃将钱袋子交到老鸨手中的时候,说了一句怀孕之事,老鸨只取了一些银子,说是在钱袋子里放了这个有助于怀孕的药包。之后太子妃便又去了药铺子,太子妃拿的药材是具有固肾的效果。”
十一将苏卿栀今日行踪说的分毫不差,似乎一切都没有问题。
可萧砚睢听完之后,脸色愈发阴沉,倒像是早已了解苏卿栀如此做的原因。
萧砚睢觉得自已不该让苏卿栀出去的,只要让苏卿栀寻着一点机会,不管后果如何,她便会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做些违逆他的事情。
或许,在乖张的表面上,他的栀栀一直都不乖。
他是想过给苏卿栀机会的。
想过若他的栀栀怀孕了,他便放她一些自由。
可若依着现在的情况,即使他的栀栀怀了孕,恐怕也寻着机会逃跑的,自已带着一个孩子去到他可能永远都不知道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