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青衣男子单枪匹马闯进堂来。
拜堂之时,骤然闯入一名不速之客,满堂宾客顿时议论纷纷,都在猜测其中隐情。
秦老爷强忍怒火,拍案而起。
“你是何人,来此何干?”
“若你是来参加犬子的婚礼,还请退到一旁,待犬子拜完堂,再陪你多喝几杯。”
“若你是来捣乱的,那我只好把你请出去了。秦老爷眼神示意一下,几名仆役已经围了上来,一言不合就打算动手。”
青衣男子并不理会秦老爷暗含的威胁之意,只是对着新娘说道:“幼薇,我知道今天是你的大喜日子,但你娘危在旦夕,若此时赶回去,你还能再见她最后一面,如若不然,明年的今天就是她的忌日。”
“放肆,我儿大婚之日,岂容你出此晦气之言?”
秦老爷已忍无可忍,正打算让仆役动手之际。新娘却一把扯下头上的盖头,急切的说道:“马大哥,你把话说清楚,我娘到底怎么了?”
新郎见新娘自已摘了盖头,勃然大怒,于是指着来人吼道:“马文才,我早知道你不怀好意,竟然编出这等荒谬的借口来哄骗幼薇,蓄意破坏我和幼薇的婚礼,你到底安得什么居心?”
马文才也来了脾气,于是对着新郎说道:“秦湛,你枉读圣贤书,竟然以小人真心度君子之腹。幼薇母亲危在旦夕,想见女儿最后一面,有何不可?难道你真的忍心让她老人家含恨而终,让幼薇背上不孝的骂名吗?”
新郎这个更加气愤,“你胡说,早上迎请的时候岳母大人还好好地,岂会说不行就不行了,我看明明是你撒谎骗人,蓄意捣乱。”
堂下众人听来人一口一个幼薇的叫着,都心里默默猜想这三个人的关系,早已不知道多少个版本流传在众人心中。
“幼薇,伯母的身体情况,秦湛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
“这些年伯母一个人把你拉扯大,早已油尽灯枯。你以为伯母为何召集将你嫁出去,还不是怕她老人家拖累你,不过是强撑着一口气,看着你成亲。”
“你一走,伯母这口气也就散了,身体自然就撑不住了。”
新娘孙幼薇哭喊一声,“娘~”就要往外冲。”
新郎秦湛急忙一把拉住她,“幼薇,你冷静点,他是骗你的。”
“就算岳母大人有不测,咱们拜完堂再去不迟,不差这一时半会。”
“秦湛,就知道你不会相信。幼薇,你看这是什么?”
马文才这个时候再加了一把火,从怀中掏出一块染血的手帕。
新娘孙幼薇接过来一看,正是她娘的贴身手帕,上面一团暗红的鲜血赫然在目。
这一块染血的手帕,彻底击碎了新娘孙幼薇的理智。
“秦湛,我娘危在旦夕,我不能等,我要立刻回家去见她。”
“秦湛,我从小就没了爹,是母亲一手把我养大,我不可以撇下她不管。”
“如果你真的爱我,就请你放手。”
孙幼薇冷漠的话传来,秦湛下意识的松开了手。
孙幼薇转身就要离去,秦湛回过神来,急忙喊道:“幼薇,不可以,等我们拜完堂,我陪你一起去不行吗?”
孙幼薇头也不回说道:“不行,我一刻也不能等。”
说完就起身跑了出去,马文才冲着秦湛挑衅的抖了抖眉毛,也跟了出去。
府门外,二人同骑一匹快马,正打算离开。秦湛追了出来吼道:“孙幼薇,你今天要是走了,就再也别想进我秦家大门,你我之间一刀两断。”
孙幼薇默默的流下两行眼泪,只说了一句“对不起,秦湛,我爱你,但我不能没有我娘。”
驾~,马鞭一挥,马儿吃痛之下,奋起四蹄,消失无踪。
这时候秦老爷和宾客们也跟了出来,只见秦湛嘴角溢出一缕鲜血,恨声道:
“爹,娘,孩儿受此大辱,还有何颜面活在世上。”说完就大哭着跑了。
秦老爷大急,连忙冲着仆役大喊:
“还愣着干什么,快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