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老天,你为什么这么对我?”
不知名山崖,秦湛双膝跪地,崩溃大喊。
“孙幼薇,我与你自幼相识,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你为何听信他人一面之词,偏偏在我的大婚之日弃我而去?”
“我恨,孙幼薇你识人不明,有眼无珠。我恨,马文才你卑鄙无耻,横刀夺爱。”
“你们这对狗男女,我就算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撂完狠话,秦湛自眼前的山崖一跃而下。
后方的仆役还在赶来的路上。
孙幼薇和马文才一路快马加鞭的赶回娘家。一席凤冠霞帔惹得路人议论纷纷,这是哪家的新娘子与人私奔了?
伤风败俗呦!
回到家,孙幼薇大喊一声“娘,”就撞开门冲了进去。
家里还有迎亲时候的痕迹不曾消除。简陋的屋舍间,桌椅板凳俱全,但显得很是陈旧。
卧室内,一个中年妇女躺在床上,盖着被子似乎正在沉睡。
苍白的脸上没有多少血色,即便今天是女儿的大婚之日,似乎也化不开她脸上经年累月的皱纹,眉宇间自然凝结着一股忧愁。
孙幼薇再不怀疑,扑通一声跪在床前,抱着床上的女人就哭了起来。
“娘,你怎么了?你快起来啊!你不要吓我啊!”
似乎被哭声吵醒了,床上的女人沉重的眼皮抖了两下,然后就悠悠转醒。
看到眼前伏地痛哭的女儿,女人似乎有些恍惚,自已的女儿今天不是出嫁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还有,今天是她大喜的日子,哭什么?
女人揉了揉眼睛,仔细瞧了会儿,确实是自已的女儿无疑,这是怎么回事?
“幼薇,你怎么回来了?”
“今天是你的大喜之日,你这会儿不是在秦家拜堂成亲的吗?跑回来做什么?”
“是不是婚礼出现了什么变故?难道秦家悔婚了?”
“你快告诉娘,娘找他们说理去。”说罢就要起身下床。
女人的声音惊醒了痛哭的孙幼薇,只见她抬起泪眼涟涟的头,定定的看着自已的母亲。
惊喜的说了一声:“娘,你没事?”
“你这傻丫头,这刚成亲就糊涂了啊!娘能有什么事儿?这不是好好的吗?”
“可是,马大哥不是说娘危在旦夕,要见女儿最后一面吗?”
“是哪个脏心烂肺的胡造谣?坏我女儿的亲事?娘这就找他去。”
这时候,马文才栓好了马匹,施施然走了进来。
“大娘,您不用找了,事儿是我干的。”
“是我骗幼薇说您病重,让她回来见您最后一面,也是我趁您睡着的时候,偷了您枕头边上的手帕,这才成功的骗过了幼薇。”
女人低头一看,自已放在枕头边上的手帕确实不翼而飞,一想到自已睡觉前咳嗽的厉害,就用手帕接了一下,怕是沾染了血迹,让傻女儿信以为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