裤子都这么难穿了,这衣服不得把我的脊梁骨给压断了,想是这么想,但手上还是乖乖的摸向了同样全身乌黑的上衣。
人坐在地上,还是没敢站起身来尝试,试着双手将这上衣举起,但就是光举着不动,全身上下都已经直直打颤。
想着拼一把的京一没敢多想,遂咬紧牙关脖子迅速便穿了进去,瞬间,一股厚重的感觉立即接踵而至,直压得自已的脊梁骨不断悲鸣。
上身进去了之后,双手自然就好穿了许多,没费多大的功夫,京一便把这套不知几许重的练功服穿戴完毕。
裤头连接上衣的几个卡扣也都全部扣上了,可下一秒却发现现在自已竟连最简单的站起身来都做不到,往常一个随意的动作都需要耗费自已全身上下诸多的力量才能够办到。
等京一终于咬牙站起了身,那不住打着颤的身姿却也显示着他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平静。
面无表情的看向京一,弥宏清淡的对京一说道:“你下午的任务就是给我绘制出炎宗的地图,什么时候画完什么时候脱掉它。”
“什么!?”
闻言一阵天旋地转的感觉袭来,京一差点就摔了一个狗吃屎,但看了看面色平静的弥宏,京一也只能跟着缄默不语。
没法,只能照做了,这人就是这样,一口唾沫一口钉,这是命令不是请求,不做可能得死。
交代完后看都不看京一,弥宏就兀自转身走回道观。
与单单的扛起重物不同,穿上这套重力服以后京一的五脏六腑均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压迫,就连呼吸都变得沉重了许多。
往常简单的抬手动脚的动作在现在看来都是一项重大的挑战,别说跑遍炎宗了,能不能安全下山都是一项未知的旅途。
虽说如此,京一还是麻溜的在矮山上适应起这套沉重的练功服来,无法言表的沉重,就像手脚都灌满了铅一般,炎宗多是地势崎岖的山地,鲜少有一马平川的地方,山头与山头的连接可不就是要爬山下山了么。
虽说艰难,但也还没到做不了的地步,等手脚稍稍有些习惯了重力服以后,京一开始套上自已寻常的衣物罩在外边,等穿戴完毕过后重力服的痕迹已被完美的隐藏在了寻常衣物里面。
满意的点了点头,京一开始手脚并用往山下爬去,这也是无奈之举,如果是用走的,下坡的那一刻肯定得连人翻下山头。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全身已经浸满汗水的京一终于爬到了矮山脚下,看着头上的天色,一脸苦笑的京一也只能感叹着道:“任重道远啊。。。。。”
接着脚步瞒珊的往林间走去,每一个步伐都像是即将入土的迟暮老人一般艰难,没法,这套重力服光是穿着它站立就已经很是费劲,能迈出步伐已经证明京一这幅身躯蕴涵着很惊人的能量了。
林间,来来往往的炎宗弟子们都在不约而同的盯着一个方向看。
只见京一脸红脖子粗的颤颤巍巍走两步便停一停,走两步便停一停,那呼哈喘着粗气的脸庞让人对他不由的都产生了巨大的好奇感。
形体上,喘息声,无不在显示着这个人此刻正在进行着很是剧烈的运动,要不就是身上带着很严重的伤势,可大伙也都询问过京一是否受伤了的问题,得到的回应均是无伤,那显然就是第一种状况。
可是,任他们左看右看,京一就是在普普通通的走路而已,怎的能累成这副模样,让众人心痒痒的同时,也不禁好奇得快要抓破自个头皮。
他,到底是在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