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有种凄凉的感觉,慧明很是难受,不知如何作答,沉默不语。
见此,柳惟青心中得意一笑,已将其死死拿捏,真好玩。他是妖不是人,又岂会在意人的感受。
他挺直腰板,手扶大腿,身微伸前,霸气威严的审视,“小和尚,本王问你,汝是想救这十万人,还是救天下苍生?”
曰至天下苍生时,他手指长滑,意比作山河人间。
王之霸道尽显其中。
静了片刻,慧明心中已有抉择,平静的开口,“阿弥陀佛,自当天下苍生为重。”
“哦?那这每年十万人你不救了?”,柳惟青饶有兴致的看着他追问。
内心挣扎几息,慧明闭上眼睛,微撇过头去伤痛道,“小僧救不了。”
“哈哈,虽然你救不了他们,但你可以去救天下苍生。”,柳惟青开怀大笑。
稍许,他正色道:“农民本是靠老天吃饭,若遇天灾颗粒无收,蝗虫扑来一年白干,雨无落下十年万里无人踪。”
“本王每年只收十万人,就可保其国亿万百姓风调雨顺,岁岁丰收,一点天灾都不会出现,避免了人吃人的惨状。”
“此国若无本王这般妖,光是天灾这一条,凡灵每岁何止亡十万尔。”,柳惟青目光锐利的直视其,威严侧漏。
“阿弥陀佛,施主使民丰收功德无量。”,慧明怀着沉重的心思,面露感激的表示。
他无所谓的摆手,“呵呵,本王收钱办事罢了,何足道哉。”
联想那十万人,慧明眼神就黯淡了下来,再次沉默。
“嘿,小和尚,接着。”柳惟青向他抛去一个梨,和蔼的劝慰,“别哭丧着个脸,你做了一个正确的选择,要是因小失大,本王还瞧不起你。”
接住青梨,慧明看了数息。想到那树无皮一叶,可见灾民饿坏了,什么都吃得下,也不管能不能消化。
民以食为天,丰收真是一件天大的喜事。
他叹了一声,也不擦拭青梨,直接送入嘴中咬一口,感受着舌尖的甜感,伤感的闭眼留下两行泪水。
“为何要哭?是梨涩否?”,柳惟青咔嚓咔嚓的吃着苹果,明知故问。
“不,梨是甜的。”,慧明睁眼否决,随后仰天长叹,“小僧是心悲难舒而泣。”
稍许,他回眸,眼神坚定道,“妖主施主,现在小僧可离开否?天下苦难众多,小僧早一时见到便能解救,不可再耽搁了。”
“请便。”,柳惟青做出了个请的姿势。
“阿弥陀佛,多谢妖王施主。”,慧明道谢,扭头看向袈裟锡杖处,合手作揖,“二位施主,此乃小僧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