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沈子雨更是脸色苍白,她垂下了头,显得很是伤心。
六叔公看到他们都不说话,皱起了眉头:“她人呢?你们今日为她设宴接风洗尘,为何她没出来?”
“六叔公。”
沈锦弦见不得沈子雨难过,他站了出来,挡住了六叔公向里窥视的目光。
“谁说我们今日设宴是为了沈轻漾?我们侯府从来都只有雨儿一个姑娘,不会认其他人。”
这话让族人们全都面露惊诧,更在底下窃窃私语。
六叔公的脸也沉了下来。
“你这说的什么话?哪有不认血脉至亲,认一个外人的道理?”
沈玉堂同样护着沈子雨:“什么血脉不血脉的,我们侯府没有这个说法,我也只认雨儿一个妹妹。”
“混账!”六叔公怒喝道,“那女郎是你父亲的亲骨肉,你们不肯认她,是要你们的父亲在九泉之下都不得安宁?”
这些年,他们浑不知情,让沈子雨占了这么久的位置也就罢了。
现在既然真正的侯府千金回来了,又怎有为了假的不认血脉至亲的道理?
眼见沈玉堂还要辩驳,沈子雨红着眼眶拉住了他。
“五哥,是我不好,你们别的为了我和六叔公吵,姐姐才是侯府的姑娘,他们帮着姐姐来赶我也是应该的,我现在就离开侯府。”
她说着就要转身离开。
沈锦弦忽然伸手,紧紧的拽住了沈子雨的胳膊。
他的双眸通红,痛意也从心底一点点的蔓延,如同藤蔓似得紧紧缠绕住他的心脏。
痛的近乎窒息。
“我说过,这一生,我只有你一个妹妹!你在等等我,过不了多久,我就能让你过上好日子。”
“如果你走了,那我和你其他几个兄长拼死打拼来的前程,就全都便宜给了一个外人!”
沈子雨闻言哭了出声,她哭的很是伤心,似乎有些喘不过气来。
“让我离开兄长们,我也情愿死了,可他们都容不下我,我又能怎么办?”
沈锦弦许是想到了上辈子沈子雨做的事情,他连拽着她胳膊的手都在颤抖。
而气红眼的沈玉堂猛然拔出了长剑,指向了那群族人们。
“玉堂!”
沈氏都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
虽然她也不喜欢这些老不死的东西,但毕竟六叔公是长辈,传出去会影响名声的。
“你快把剑放下,他是你六叔公!”
“六叔公?”
沈玉堂哈哈笑了起来,他看着六叔公的眼神带着愤怒与憎恨。
本来这些年侯府的日子不好过,他是不打算管这些族人死活的。
是雨儿。
雨儿不想让他们吃苦,宁可自已省吃俭用,也要拿银子接济他们。
后来,他们不想让雨儿为了这群人这般节省,就每个月会多给她些银两,让她拿给这些人用。
可她这么一个善良的姑娘,却没有得到善待。
在她死后没几日,这群人就逼着他们将沈轻漾写入族谱。
沈玉堂眼眶红了,几乎是怒吼出声。
“我不管他们是谁,他们为沈轻漾伤害雨儿,那我就不会放过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