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那次,二哥考中了状元,这么好的日子,他们不想让沈轻漾扫兴,故意在外面庆祝,没有喊她。
结果,沈轻漾就站在寒风中等了他们一夜。
他们回去的时候,谁都没有理她,也不和她说话。
她那伤心的模样,到现在她还记忆犹新。
还有一次。
三哥住在首辅府里,大概有两个月没有回侯府了。
沈轻漾来找他,三哥说是忙,不见她,让人将她赶走。
但其他来找三哥的人,三哥全都接见了,只有她不能进去。
偏偏沈轻漾为了见三哥,还说了谎,说有人要害他,她是来救他的。
三哥堂堂首辅,谁能不要命的害他?
为此三哥不惜苛责了她,还说她很烦,让她没事别来见他。
那次沈轻漾太伤心了,伤心到病了整整一个月。
据丫鬟说,她一个月都没能下床,病好了后,她吃什么都没滋味,连香臭都不会分辨了。
他觉得很好笑,还在她的碗里偷偷放了好多好多的盐,她真的没吃出来。
可是,他是很清楚的知道,沈轻漾刚来他们这个家的时候,没这么在意他们。
是后来相处久了,她就越来越在乎他们了。
如果站在他们面前的是上辈子的沈轻漾,那看到他们为了雨儿能做到这种程度,她肯定又嫉妒又伤心。
如何能如此平静以对?
沈之言的心里也很复杂。
他想到了在太傅府,沈轻漾竟然一下子没有认出他来。
这让他的心里有些颇不是滋味。
“如果她不是重生了,我实在想不明白这么多的巧合。”
“二哥,”沈玉堂冷笑道,“以前沈轻漾住在侯府,没有机会接触外面的人,现在她被赶了出去,也许是什么机缘让她认识了太傅夫人。”
“至于大哥那边,是沈轻漾不甘心,这才刻意污蔑我侯府,并不能证明她重生了。”
沈之言想了想也是。
光是这点巧合,不足以证明沈轻漾重生了。
“对了,五弟,我不打算拜师太傅了。”
沈之言没办法说出今日的遭遇,那太过耻辱了。
沈玉堂不解:“为何?”
“太傅该教的,已经教会我了,我无须在拜师,更何况,太傅太严厉了,跟着他我便要时刻都在学习,可我现在只想多花时间陪陪雨儿。”
沈之言的目光温和:“而且我考过一次状元,科举对我而言,是水到渠成之事。”
沈玉堂点了点头,赞同道:“我们之前都很少陪伴雨儿,那往后确实该更多的时间陪她。”
……
沈轻漾回去后,天机阁的人也来了。
来的是她的师兄。
“你要的东西我已经让人送去尚书府了,但我来的路上,遇到了那位侯府三公子,他到处打探番薯。”
“哦。”
沈轻漾淡淡的应了一声,没有表情。
顾北辰看了眼沈轻漾,目光复杂:“你的家人,对你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