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远侯府。
郑国忠端坐上首,许夫人坐在其侧,一双儿女郑凤娇和郑浩坐在两旁,无一人说话,气氛压抑得厉害。
定远侯府虽同为功勋贵族,但与成国公等开国贵族不同,乃是仅仅传了二代的新贵族。
先皇在位时,大乾西南部时常被南郎国袭扰,甚至一度侵占大乾西南部最大州郡黔州郡城临黔城。
先皇破格任命担任兵部侍郎的郑克勇担任征南总兵,率十万禁军一举击败入侵南郎国军队,并长驱直入攻入南郎国都,南郎国国君俯首称臣。
郑克勇凭此战之功,被先皇封为定远侯。
郑克勇去世后,定远侯爵位传到了郑国忠头上。
而郑国忠武勇、谋略皆平平无奇,定远侯府在其手中已呈现出日落西山之势。
然郑国忠还不自知,常常以贵族自居,使得原本念在老侯爷面子上与侯府往来的官员都已经渐渐与其断了来往。
今日苏默被陛下任命为都捕司千户,让他好不开心。
回府后命下人忙活了大半天,准备了一桌丰盛的酒席,为苏默庆功。
谁知左等右盼不见苏默回来,派人去都捕司询问,才得知苏默与一众同僚到群贤楼饮酒去了。
这让身为家主和父亲的郑国忠感到十分不爽。
认为苏默这是故意在他面前摆谱,完全没将他这个父亲放在眼里。
将他气得不行。
“老爷,默儿他今日刚刚上任,被同僚拉着去饮酒许是迫不得已,并非他故意为之。你就别往心里去,小心气坏了身体。”
许夫人思忖一番,柔声劝解道。
“娘,你就别维护他了。我看他就是故意摆谱给我们看的!”
郑凤娇在一旁早已压不住心中怒火,如点燃的炮仗般噼里啪啦的数落起苏默的不是来。
“这次他回家,一直都给我们甩脸色,娘你对他那么好,可他何曾对你有任何好脸色?
他虽然说是回来给祖母贺寿,但在我看来,他就是为了回来出风头。那灵棺芝他完全可以私下拿出来献给祖母,为何要那样大张旗鼓的当着那么多宾客的面拿出来,让我们陷入被动。
另外今日父亲带他去面见陛下,也都在他的算计之中。
若不是的话,他为何不先告知父亲,与父亲商量一番,这样去见陛下父亲也能有所准备,不至于毫不知情。
他就是怕功劳被父亲给分走了!
如今他当了官,更加不会将我们放在眼里。
娘,我早说了他就是个喂不熟的白眼狼,你到现在还护着他!”
“凤娇!你别胡说。默儿是我带大的,我知道他不是那样的人。他只是这些年受了苦,心中有怨气,过些时日等他气消了就好了”
许夫人嘴上兀自解释着,但她话语间明显缺乏底气。
她内心也在打鼓,也已经动摇,只是还不愿接受和相信郑凤娇所说的。
“娘,你太善良了。我们对他再好,他也不会有半分感恩的。依我看呐,我们还是趁早将他逐出侯府,免得惹祸上身。”
郑凤娇撇着嘴,一副看谁都不顺眼的表情。
“你胡说什么?默儿他如今被陛下任命为都捕司千户,有大好前程。他发展好,我侯府也跟着沾光,怎么会惹祸上身?。”
许夫人依旧坚持着。
“娘亲,你还不知道吧,郑默他可有本事了。”
郑凤娇提高了语调,话语中满是嘲讽之意,拍了拍身旁郑浩:“郑浩,你来告诉娘亲。”
“浩儿,究竟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