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夜色里,没睡的还有紫禁城里那位九五至尊的皇帝。
他还在御书房批阅奏折。
近身太监黄嘉瑞悄无声息的上前,换下了皇帝手边上一盏已经凉掉的茶,重新奉上了一盏。
茶香袅袅,黄嘉瑞奉上茶却不退开。
皇帝头也没抬,问道:“有事?”
黄嘉瑞又把身子往下弯了弯,道:“奴才查到一些和娘娘有关的事。”
皇帝手下的笔停了,终于抬起头来看着黄嘉瑞。
眼中闪过一抹厉色:“说。”
黄嘉瑞道:“娘娘秘密派人在调查一个叫容修的女子,奴才先一步找到容修。”
“但容修已经去世,只找到容修当年的相好,名叫商汲的。”
他从袖中拿出了薄薄的纸张,双手呈上,“这是商汲的供词。”
皇帝没有伸手去拿,双眼沉沉盯着那张纸。
不想接不愿意接,看都不想看。从牙齿缝里挤出一个字:“念!”
黄嘉瑞:“那商汲交代,娘娘进宫前确实成过亲,并且生过一个女儿。”
“啪嗒!”
皇帝手里的笔被他生生折成了两节,鲜红的朱砂甩溅开来。
有一滴甚至甩到黄嘉瑞的脸上。
黄嘉瑞也不敢去擦,把身子躬得更低了些。
皇帝没说停,他只能硬着头皮继续禀报。
“奴才根据商汲的供词找到青州石英县葫芦村。”
“村民说娘娘十七年前确实和李延寿在村里居住,后来到孩子满月时,娘娘不知为何与李延寿大吵一架,后独自离开,也没带走孩子。”
“留下李延寿一人抚养女儿。那李延寿身体不好,在女儿一岁的时候也病故了。”
皇帝沉默良久才问:“那女孩儿呢?”
“不知去向。”
“李延寿的葬礼是村民们帮着办的,当时忙乱也没有人注意,过后想起来再找人就找不到了。据说可能被拐子拐走了。”
皇帝表示怀疑:“哦?”
黄嘉瑞办事能力他知道,绝对不可能办到一半就来回禀他。
果然黄嘉瑞继续道:“奴才找到了她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