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是仰躺着的,看到她之后,连忙坐起来,把她的目光给挡住了。
对我来说,感觉就像珍藏多年的贞操,突然被她拿走了。
“浪货,你还要不要点脸!”
我忍不住大声指责米姐,结果她也没生气,反而拉过来一个小板凳,大大方方的坐在了浴缸边上,顺手还递给我一块香皂。
没想到米姐会赖着不走。
我想走,但是光着身子,甚至都不敢站起来,捏着香皂愣在了那里。
“黄山,你真以为姐是个不知羞耻的骚女人嘛?姐有多痛苦,根本就没人知道,唯一知道的人是我妈,结果前两年还死了。”
米姐突然放声大哭,哭的梨花带雨,也哭的我心烦意乱。
我受不了别人对我卖关子,更受不了一个女生对我哭,本来吃亏的是我,她这一哭,倒像我对她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
“米姐,我的姐,有事你说,你别哭啊,这要是把人引来了,我光着身子,可就说不清了。”
“那你还骂我是个浪货不?”
我心里怕得要死,哪里敢说半个不字,她要是把衣服脱了,扑过来说我在她洗澡时图谋不轨,我就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我连声说对不起,一定是我骂错了,你肯定有难言之隐。
米姐擦擦眼泪,说被你说对了,姐还真有难言之隐,这事以前我从来没对任何人说过,今天咱姐弟有缘,我就跟你说说吧。
米姐就跟我讲了一个故事。
米姐说她妈怀她的时候,有一次回娘家,路过跑虎岭一个山头,走山路有点累了,看到一个光秃秃的树桩,就坐上去歇歇。
结果下山回到家,她妈就生病了,感冒发烧还胡言乱语。
米姐她爸就怀疑,自己媳妇肯定在山上,招惹了脏东西。
那会道观里的徐道长,还不像现在这样足不出户,一般谁家里有事,请他他都出来,米姐他爸就去道观,把徐道长请来了。
徐道长看了之后,就说招惹的不是脏东西,而是山神爷。
因为山上的老树桩,是山神爷的座位,除了山神爷和他的宠物山精,凡人是不能随便坐的。
米姐她妈坐了山神爷的座位,是大不敬,惹恼了山神爷。
徐道长说要是脏东西,我一张道符就给收了,但是山神爷是正神,我可惹不起他,你最好去跑虎岭烧香,请求山神爷原谅,然后只能听天由命了。
徐道长说完,摇摇头走了。
米姐他爸没办法,只好听徐道长的,抱着一个猪头去跑虎岭那个山头上,烧香上供又磕头。
别说山神爷还挺给面子,当天夜里米姐她妈的病就好了。
几个月后,米姐顺利降生。
不过等到米姐长大成年了,这才发现自己得了一种怪病,告诉她妈之后,娘俩也没声张,偷偷去了不少医院,都没有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