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拔的鼻梁好像就要顶到她脸上,她从来没有在这么近的距离里看那双深邃的眼睛,这个角度比亲吻更亲昵,她在离开温家的六年里,无时无刻不在想念这张脸。
她满心的爱意难以遏制地从眼中流露:“温仰之。”
他硕大的喉结微微滚动,依旧淡薄看着她:“嗯。”
女孩微醺的爱意从她齿间泄露:“我好喜欢你,好爱你。”
她的爱意像盛满山蜂蜜的蜜罐子,只是看一眼都知道甜得钻心。
他听着,只是叫她:“起来。”
她哭丧起脸:“为什么?”
温仰之不欲解释,言语简短:“风湿痛。”
云欲晚才意识到自己压着他的左腿,赶紧起来。
温仰之弹烟灰:“到底什么事?”
她坐在他脚下的地毯上,抱住他的左腿,像条狗腿子一样,却不依不饶:“哥哥,你没听见我说我爱你吗?”
“听见了。”
她不满又委屈:“那你应该说我也爱你,或者我也喜欢你啊。”
温仰之垂下眼皮看她,眼底微小一片阴翳:“很重要?”
她不服气:“不重要吗!”
他避而不答,直接问她:
“刚刚到底哭什么?”
她拽着他的领带,不满他不说我也爱你:“哭想和你在一起。”
“想和我在一起,有什么好哭的?”温仰之云淡风轻。
她理直气壮又白莲花:“就是看见雨这么大,心疼你腿疼,和你在一起肯定很磨人。”
领带还带有他身上的余温,她拽着假装擦眼泪,凑近鼻息还能闻到微淡又绅士的男士香水味:“哥哥老了肯定寸步难行,还要我推着你的轮椅带你出去看漂亮老太太。”
他淡漠:“不喜欢看老太太。”
“那你喜欢看什么?”她赌气。
温仰之不慌不忙:“从小到大都喜欢看年轻貌美的。”
本来想反驳他的。
意识到什么,她满心甜蜜,眼睛突然发亮:“哥哥,你说的是我吗?”
他不回答。
但云欲晚知道肯定是,她刚刚才夸了自己青春年少,年轻貌美。
哥哥喜欢她。
哥哥不好意思说出口。
怎么有这么嘴硬的人,要绕一大圈来告诉她,他喜欢她。
她满心欢喜地抱着他的腿摇了摇:“哥哥,你就是在说你喜欢我吧。”
温仰之把烟蒂摁在烟灰缸里,仍旧一脸平静:“不是。”
她据理力争:“明明就是!”
温仰之语气懒散地纠正她:“太自恋不是好事。”
她反而更自信了:“什么自恋,要不是听这话的是我,都听不出你在说‘我喜欢你’,哥哥明明就喜欢我自恋,听得懂你的话。”
温仰之忽然笑了一声。
云欲晚反而有点后背凉凉的:“是……吧?”
她折腾这一趟,温仰之不是傻子,但面色仍旧波寒潮白,转开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