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旧沉浸在二人起初相识的场景里,阿笙此时匆匆进入屋中:“世子。”
将昔旧从往事中唤回,他眼眶微红,情绪低落,轻轻的将簪子放回锦盒中。
“少说废话。”昔旧回道。
阿笙开口道:“刺客抓到了。”
昔旧这下是真的回过神来说道:“带我去。”
二人一前一后的来到了地牢内。
地牢中,云暮双膝跪地,双手被铁镣铐挂在木架上,身上明显刚受过刑罚,垂着头嘴里流着血。
昔旧见状,在云暮面前气定神闲的坐下,一个眼神示意,阿笙便上前用匕首的刀柄将云暮的头挑起。
昔旧将面具挡在云暮脸上比对着画像,问道:“人从哪儿抓到的?”
阿笙回道:“市集一个面摊,老板说是看到了他旁边的面具,正经人谁戴面具。”
昔旧挪开面具,从阿笙手里拿走匕首,猝不及防拔出,一阵锋利的兵器声,他将刀快狠准的扎进云暮肩处。
言语间尽是冰冷:“交代吧,为何三番两次暗杀我朔云世子妃?”
云暮一声痛叫,费力抬起头向昔旧望去:“我……我不是要杀她……我是在……在找她……”
昔旧歪了歪头,不解道:“找她?”
云暮痛苦的小声道:“她的真正……身份……是……是……”
昔旧没有耐心的揉了揉眉间,手上的匕首用力,问道:“是什么?”
“……是……是我永照国……公主凤鸢……”
昔旧神情立即严肃起来,将刀拔出,又用刀柄挑起云暮的脸左右查看,目光停留在云暮的耳朵上。
云暮耳垂上一个细小却可见的耳眼。
“你倒确实不是朔云人。你找她做什么?”
“找她……杀赫连曦……”
昔旧绷着脸将匕首贴在云暮脸上,威胁道:“你若胡编乱造了一个字,我便割了你的舌头。”
云暮眼神无惧。
昔旧转身将匕首还给阿笙,走出地牢,阿笙紧跟在旁,递上帕子给昔旧擦手。
昔旧接过帕子,边擦边说道:“把他看好,别要了性命。”
阿笙接话道:“属下明白。凉蟾姑娘那里是否需要属下暗中保护?”
“事关凉蟾的真实身份,先不要声张。你亲自去探查一下永照国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凉蟾正从南枝院寝室的窗户向庭院中张望,屋外雨还在下。
口中喃喃道:“这都好几日了,还没回来?”
她思忖着,干脆去到桌前,摆上笔墨等,在册子上边写边分析。
“赫连曦,霖川少主,连理枝,他喊我“凤鸢”,若我是他的妻子,那我原来的身份会是。。。。。。】”
她在册子上写下了【霖川、赫连曦、连理枝、凤鸢】等字样。
又忽然想起那日在巷道中,那个面具男冷漠的打量着自已……
那面具人说的好像是……“把她面纱揭了,若确认是公主,直接宰了。”
公主?
她想到这里,立即放下笔撑着伞走到庭院中。
“琴桑,琴桑。。。。。。”她唤了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