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父这段时间以来很是发愁,
按理说儿子董文储在城市里已经小有成就了。
自已一个糟老头子,不愁吃穿不愁住的,
这人生不就圆满了嘛!还想要啥东西哩?
知足吧,
这就是顶好的日子了!
一方面,他为自已的儿子出人头地而高兴,
另一方面,他又隐隐有些难受,你说说,自已这在土地里刨挖了一辈子,
儿子倒是出息的很。这样的差距让董父内心深处有些落差。
董父用皱皱巴巴的手点燃了一颗香烟,闷闷的坐在门边抽着。
董母秋菊敏锐的觉察到了自已丈夫情绪不佳,有些担忧的拿着一件羽绒褂子走了出来,她缓慢的走到丈夫跟前,轻轻的将褂子披到了董父的身上:
“老头,你这是咋啦,跟个闷葫芦一样坐在这,这一会受了凉可就不好了。”
董父吐出一口浊气:
“我这心里不大得劲,没啥事,你快回去休息着,管我做啥嘞?”
秋菊看自已的丈夫不愿意说,也只好回屋去了。
其实董父的心中有自已的盘算,
董文储已经到了这个年纪,有两个大事需要解决,
第一是他的生活问题,一个大男人,哪能天天躺在家里混吃等死哩?
咋不得有个正经的营生哩?
这是以往董父最愁的事情,天天看着董文储不是在家睡觉,就是去网吧打游戏,这让董父咋能不着急哩?
不过现在好了,听董文储说的,现在他都在城里买上挖机了!
董父回想起来这段日子的变化,彷佛还置身于梦境之中,这才一晃眼,儿子咋就长大了呢?
至于这第二件大事,就是董文储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了,
自已这当爹的都急得直跳弹哩!
可这混小子似乎一点都不着急,董父内心是希望董文储找个本村的姑娘结婚,
这样子儿子在外面拼搏,自已和秋菊还能给帮忙带带孩子,
如果姑娘不想去城里,
还能留在村子里给自已和秋菊养老不是?
一想到这,董父就更加焦急了,他猛地将烟扔在泥地上,用沾着黄泥的鞋子将其狠狠的碾碎,
董父转身回屋:
“秋菊,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