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亲人,他还能去找谁?能去哪儿呢?
叶槿安没有回答。
他只是下意识觉得,如果今夜他派人去找虞樾了,可能最后的结果,未必是他想要的。
这种直觉,也许来自一直以来,他内心深处的隐忧。
叶槿安道:“今天这样的日子,不该为了虞樾一个人兴师动众,还请殿下体谅民生。”
“殿下如果还想和臣喝酒下棋,臣愿为殿下消遣解闷,共同守岁。”
盛怀瑜冷冷看了他一眼,道:“不必了。”
说罢,甩袖离去。
叶槿安独自坐在自已的屋子里,听见外面从嬉笑热闹,到渐归平静,他仍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动都没有动一下。
……
大年初一要上早朝,盛玄澈搂着怀里人没睡几个时辰就醒了。
他昨夜到临门一脚时,还是忍住了。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但是为了补偿他忍得辛苦,他还是把青年上上下下都吻了一遍。
像是喜欢做标记的……
咳咳,他不能这么说自已。
醒来时见虞樾还在睡,睡颜宁静,俊朗的脸一看就招人喜欢。
他没忍住,对着那张唇亲了又亲,差点又缴械投降。
最终他还是起来,自已换上朝服,把温存一夜的青年留在床上,拉好床幔,让人守着房门不许任何人进来,这才放心地进宫了。
进了宫,看到眼下乌青难掩的叶槿安和盛怀瑜,盛玄澈忽觉畅快无比。
别以为他不知道,昨晚宫宴结束后,盛怀瑜匆匆忙忙地离宫,就是去的叶府。
为谁去的,还用想吗?
太子从前跟叶槿安那么要好,也没和他一起过过除夕,偏偏虞樾来了,他就要到叶府去过除夕了。
可惜啊,虞樾是他的人,是要和他一起过年的。
太子到叶府,也只能扑了个空。
叶槿安察觉到盛玄澈的视线,抬头看去。
男人见他看过来,对他露出了一个挑衅的笑,眼睛弯弯,泪痣惑人。
叶槿安神情僵硬,复又恭敬地低下头去。
盛怀瑜察觉到他们的眉眼官司,也回头看了一眼。
盛玄澈也冲他笑了笑,那笑容怎么看怎么得意。
盛怀瑜不知道他在得意什么,皱了皱眉,见皇帝来了,只好转回头去。
“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早朝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