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一声,门没有如自己想象中那样被蹬开,胶合板的门板被他踹出一个大窟窿,差点把陈轩的脚伤到了。
陈轩这才发现门上了锁,从门上的玻璃窗看去,里面乌漆墨黑,刘立权根本没在办公室。
我靠,太激动了,兴奋有点过了,都忘记观察敌人是否在老窝了,陈轩自言自语。
今天是新生报到日,刘立权作为学生处处长,肯定是要值班的。
陈轩确认,刘立权一定还在学校,只是春城大学很大,也不知道他去了那里。
陈轩突然想起了施冰形容刘立权的脸,不自主的叨咕,“这大饼子跑哪去了……”
陈轩四下里望了望,竟然没有人出现,他猫着腰赶紧溜出了办公楼。
这要是被抓住了处分是小事,还要花钱修门就得不偿失了。
出了办公楼,一阵小风吹过,陈轩顿时感觉头部一阵眩晕,脑袋开始发涨,脸也跟着红了起来。
陈轩的酒量其实不错,可是刚刚那口喝的实在是太急了。
大曲虽然便宜,可却是实打实六十二度,他那一口足足有六两多。
最初还只是有着头晕,他晃着脑袋强撑着,到后来就有点支撑不住了,走路开始打晃,步履也变得踉跄起来。
他见人就问:“看到刘立权没有……”
像陈轩这样喝多的学生校园里常有,一般是没有人愿意上前搭理的,生怕惹事上身,于是纷纷躲着他走。
最初他还能保持着些许的清醒,后来就渐渐的有些意识不清,刘立权就变成了刘大饼子。
“谁看到刘立权了,刘大饼子了,你跑那里去……”
陈轩隐约的记得被人架着进入到了一个办公室,他看到了刘立权,奋力的挣脱后扑了上去。
他记得自己喷了刘立权一脸,然后挥拳打向刘立权的鼻子,之后就失去了意识……
陈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晨,脑袋如同要裂开般的疼痛,口干舌燥。
他想吞咽口唾液,觉得舌面都在沙沙作响,痛苦的要命。
他睁开眼睛,发现哥三都不再寝室,只好挣扎着起来倒了一杯凉白开。
咕咚咚的把满满一杯水喝了下去,一杯水下肚,他舒服了些许。
陈轩颓然的靠在床上,闭着眼睛喘着粗气,捏杯子的手神经质般的抖动着。
他觉得该给自己在春城大学的生活做个规划,这次可不能浑浑噩噩的过活了。
他吃过没知识,没文化、没文凭的苦呀!
刚到燕京,自己没有文凭,找个工作是相当的不容易,都拿他当个农民工来看待。
终于找到了工作,工作起来他发现,自己储备的知识相当的有限,工作起来很是费劲。
没有办法,最初的两年为了补充知识量,同时也是为了省钱。
他带着两瓶白开水四个面包,每个周末都扎在燕京图书馆里。
那时候陈轩住在人大对面,双榆树的地下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