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观音眼睁睁的看着面前的书架一寸一寸的被推回了原位。
在书房中的最后一丝光亮消失在她眼前后,她终于不再犹豫,掏出随身携带的火折子,在漆黑的密道中奔走、摸索!
她要逃出去!一定要逃出去!
郑府内杀声渐弱,残余的护卫们紧紧守在书房门前,决意誓死守卫屋内之人!
何天执剑立在将士之中,朗声道:“郑氏一族与隐太子残党勾结!实属谋逆!念你们只是听令行事,不知其中缘故!你们若是让开房门,或有活命的机会!”
他的话音刚落,为首的护卫便嗤笑出声,“你我不过是各为其主罢了!不必多言!动手吧!”
何天瞧着已然浑身是学,双手脱力颤抖的护卫头子,只有一声轻叹。
“既是如此,前锋营听令!杀!”
瞬时间,何天周遭的兵士便如潮水般涌向书房前的护卫们!
当他再抬眼看去时,书房门已然被兵士们踹开,郑允礼正打算自我了断!
“拦住他!”
不肖何天多少,郑允礼手中的剑已经被夺了去!
何天大步跨进书房,先是上下打量了一番郑允礼,“郑大人,你这是要畏罪自尽?!”
郑允礼有心想为密道中的郑观音多拖延些时间,只见他冷笑一声道:“成王败寇,郑某只是想有个体面的死法罢了!”
“何将军你就算是看在咱们是多年同僚的份儿上,也不该多加阻拦!”
“焉知你何天不会有我今日这般的下场?!”
说完这番话,郑允礼竟好似松了心神一般的盘腿儿坐在地上,“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是郑某从现在起就已然是一具行尸走肉,再也答不了任何人的话!”
“你!”
左前锋营小将陆畔闻声气愤抽刀架在了郑允礼的脖颈上,“你身犯重罪,却还如此嚣张!”
郑允礼先是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陆畔,而后他无视自个儿脖颈间的带血尖刀,往身后的书架上一考,竟在众目睽睽之下闭目养神起来。
陆畔见状,眼神一闪,举刀要砍!
何天伸手拦住了一脸怒色的下属,转而打量起书房中的摆设,“郑氏不愧是世间,论起这文雅来,我还真是不如郑大人你许多啊!”
在看到桌上的两个茶杯后,何天眼睛一亮,随即刺探道:“郑大人方才应当是正在待客,还是位娇客!”
“不知,这位娇客现在何处啊?!”
郑允礼闻言猛地的睁开了眼睛,在对上何天那充满探问的眼神后忙又闭上了眼睛,“郑某说过,郑某现在已然是具行尸走肉,给不了任何人答案!”
与此同时,郑府后门,裴承先正百无聊赖的数星星。
“罗通,你看,那便是北斗七星!”
“用它来辨别方位那是最好不过的了!”
“想不到郑府后院的景致在夜色下竟还不错!”
“还有这……”
罗通无奈的瞧了一脸闲适的裴承先一眼,他现在很想大声的告诉自家公子,这不是在春游,也不是在踏青,他们是在平乱!平乱是啥意思,公子他难道不知道么?!
“公子,咱们……”
罗通的话还未说完,裴承先便先他一步从马上跳下,快步入了郑府的后门!
只见他直接走到郑府后院的假山旁,左一圈儿,右一圈的转了两圈儿后,用力推开了一块假山上的岩石!
“这是……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