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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萧容走到哪,我就跟到哪。
同住同睡,确保他目光中一直有我的身影。
从山上到山下台阶有几千层,每次我都牵着他的手慢慢走,他在旁边吭哧吭哧。
夜晚他总是睡不安稳,过一两个小时就咳嗽起来。
顾及到我还在旁边,低低的咳出声。
久病半成医。
在我坚持不懈的往萧容身上砸天材地宝后,他的脉象比之前平缓了很多,灵草园中的灵草现在也都被他认全了,甚至有些药性他比我更加清楚。
我有时会跟着他一同去镇上行医,他们尊称他萧医师。
萧容给人看病很奇怪,有时一分钱不要,有时诊金又高达千金,让人望而却步。
我不懂他为何这样做。
萧容有次在溪边清理衣摆上的血迹,完毕后看着水面上我们两个的倒影出神。
“仙人自然是不懂的。”他笑了笑,“昨日你握住垂死之人的手,和今日在路边逗弄小猫时的心情,有何不同么?”
我想了想,摇了摇头。
“应该不同么?”
“不用。”他用手帕擦净我的手,“你这样就很好,仙人自然是要一心问道的。”
“能成为你登仙路上的台阶,乐意之至。”
《杀夫证道手册》第二条,给彼此起一个专属于对方能称呼的昵称。
“萧容,你有没有什么只能我喊的称呼?”
萧容提着药箱,侧过头看我,他现在已经比我还要高些了。
“仙人为何突然这样问?”
“没什么,就是想拉近一下我们之间的距离。”
“我还以为我们之间的距离已经够近了。”他嘴角含笑,“是想要独一无二的称呼么?”
“对。”
“独一无二、只有你能喊的话。。。”
萧容沉思了一会,脸上笑意更甚,“叫我相公怎么样?只有仙人你能喊,独属于你的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