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小满背过身子去拉下裙子的拉链,光滑的脊背便像剔透密瓷一样,展露在简律辰眼前。
象牙白的细腻,上面星布着一些嫣红的破损。除此之外,还有着一些藕粉色的痕迹,不仔细看有些看不出。
“你们家有人实施家暴?”
简律辰给她涂着最新的伤口的时候,蹙着英挺的眉头问。
“……只是我比较不听话。”鱼小满抿了抿嘴角,拘束地缩着身子。“我经常到处乱跑,我妈气极了,就会教训我。不过下手很轻,还不到家暴的德行。”
据说那根玄乎其玄的竹鞭,还是她外祖父的爷爷的爷爷传下来的。
“乱跑……”简律辰似乎总是对一些细小的细节特别敏感,唇齿间碾磨着这两个字,然后就问:
“这些乱跑中,包括你随意冲动地,跑到别人的学校上学吗?”
他想知道,鱼小满背上的这些“教训”里,是不是有着为他而受的伤痕。
“没有。”
鱼小满顿了一下,险些想起,那几乎就是“乱跑”的全部了。
她挨打少有几次不是因为简律辰,不过这种事情几乎从未提及,她认为是值得的东西,她老妈怎么打,都只能被她看成是挠痒痒。
简律辰不说话了。
鱼小满说话和不说话和给没给他答案完全是两码事。如果没关系,鱼小满就会很快说“没有”,打个点再给出的答案,多半是不用相信的。
鱼小满绞着手指发愣,身后的男人不说话,气息沉沉的时候,她最难揣摩他的心思。
带着清凉酒精的棉签落在伤口边缘,很轻很小心,似乎比刚才还要轻柔。膏药涂完,鱼小满迫不及待想重新拉上衣服,却被简律辰从后面抱住了。
他的手绕过肩头,将她圈住,她整个后背便落入他温暖得怀里。鱼小满一惊,他的声音像羽毛一样轻拂过境:
“那种时候,你都在想些什么?”
——你脑子里的坚持,是我吗?
“什么都没想!……涂完了药,你现在可以走……”
那种抱法直叫人心猿意马,鱼小满慌乱不堪地出声打断他,胡乱地扯着自己的裙子还原,并且将他的手拉下来。
简律辰却再次在她的逃避剪住她的双手放在身后。随后声音如蛊,又威胁十足:
“说谎可不是个好习惯,鱼小满。”
他的吻有些难以自持地落在她光洁修长的脖颈上,一想到她在他看不见的时候为他做过的坚持,而他一无所知……这样的鱼小满简直让他心生疯狂。
从前那么爱,比他想象的还要爱,现在却如惊弓之鸟,碰一分就会往回缩一分。
如果不是他,他想不到未来还有谁,能来负责这份沉甸甸满当当的爱意。
只能是他。
鱼小满浑身一颤,他轻柔的唇瓣落在她的颈脖上,细细地啃咬,如同跗骨的蛊,让她身心颤栗,心狂跳不止。
“别这样!……我们没有关系了,简律辰,没任何关系了!”
她抗拒着扭动着,手腕想要从他手里脱身,她潜意识里地想制止他,可这句话无疑有些惹恼到了身后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