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阿父莫急,处置他们之前有些话要说明白。孟家不是戏园子,用不着勾心斗角唱大戏,自以为自己很精明旁人都是傻子,殊不知在旁人眼中自作聪明才是愚蠢!”
“数日前,孟秋雪孟秋栗去主院找主君哭诉想要出府,哭的很是可怜换做不知情的人怕是要骂我这个家主不近人情亏待庶弟,主君心软命人陪他们出府游玩,不曾想他二人与外女当街聊的开怀甚至有亲密之举,如今外面闲言碎语不断。
那日之后孟秋雪鼓动弟弟几番闹腾想要出府,甚至借着纸鸢传信夜半相会。
怎么,你二人还未到出阁年岁就迫不及待当街给自己找人家了?孟秋雪你鼓动弟弟私定终身究竟是为他找个好归宿还是你别有所图?”
被点名的孟秋雪瞳孔一震,迅速垂下头,等他走到院中央站好时眼圈通红,瘪着嘴唇,眼泪在眼圈里亮晶晶的要掉不掉的。
“长姐,我没有,我是冤枉的,栗儿弟弟做的事和雪儿无关啊,长姐,雪儿是冤枉的”
“晚上不睡觉偷溜出门给孟秋栗出主意说母亲没了生父又是说不上话的小郎,说我这个做姐姐的与你们不亲厚是因我嫌弃你们,不待见你们。
说我不会给你们找衣食无忧的富贵人家嫁进去。
说我把你们带到府城是为了把你们送给五六十岁活不了多少年连孩子都无法让你们生出的老女人拉关系。
说你们想要过好日子就要自己抓住机会给自己找好人家让府里人高攀不起,这些话哪一句不是你说的?你以为你自己行事多周密还是以为你自己多聪慧?”
孟云乔双眼锐利如刀,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最后落在孟秋雪脸上。
她这番话不单是说给孟秋雪听的,她要让他们知道他们那些背地里的小动作瞒不过她的眼睛。
凌厉森寒的目光带着属于上位者的威压,气势强横逼人,似是要把人心底洞穿,吓得孟秋雪根本不敢抬头。
胸腔内的心脏扑通扑通跳的越来越快,快到他甚至耳边能清楚听到自己的心跳。
孟秋雪抠着手指,眼珠滴溜溜转着想脱身之法。
让孟秋栗那个蠢货去勾搭那人他确实别有目的,那日是他们二人同时遇见那人的,只有孟秋栗主动勾搭那人,让人得手不再新鲜,坏了名声,他才能大度的站出来求长姐让他替孟秋栗出嫁,弥补孟家被孟秋栗坏掉的名声。
可他万万没想到这件事竟早就被长姐发现了!
长姐既然早就发现了为何不早点阻止?他只差一点点就要成功了,这个时候长姐出来阻止了,那他精心算计这么久算什么?!!!
孟秋栗听完这番话整个人都傻了,呆愣愣站在原地,脑袋不受控制想起近日发生的事。
孟秋雪对他说的,那人给他许诺的,一字一句都在他耳边回荡。
“不,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你们骗我,你们都在骗我”,孟秋栗脊背绷紧,双眼无神,似是呢喃般边说边往后退。
这不是真的,绝对不是!
他那日与小厮互换衣衫垂着头钻进每日来府中送菜驴车上铺着的茅草堆里溜出府,回来时在府外墙边蹲了许久才到机会瞒过门房溜进府。
那日,那人亲口说过要娶他回府的,他明年才及笄,可他。。。。。。。
不会的,不是这样的,他要去找那人问清楚,长姐是骗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