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您不去看看白少将军吗?”水三帮叶鸢放下了床幔,“听说白少将军伤得重呢。”
叶鸢躺下的动作顿了一瞬,却仍是顺着动作躺平了下去,“有白明酌在呢,没什么事。”
水三瞧着叶鸢面上的不自然,张了张嘴想要出声劝劝,还没开口便听见门外有些吵闹,叶鸢开口道:“你去看看外面怎么了?”
没过一会儿水三便回来通传道:“殿下,是乐安殿下来了。”
叶鸢皱了皱眉,“这外面还乱着,难保没有什么同党狗急跳墙,她此时出宫做什么?”
“乐安殿下说有急事找您。”说话间水三已经去摸叶鸢的外衣,“您要见见她吗?”
叶鸢平躺在床上,沮丧地叹了口气。赶路回京日夜兼程,又经历了漏夜未睡,如今的叶鸢什么都不想做,只想躺在床上补上这一觉。
“把皇姐请进来吧。”叶鸢幽怨道,“你可怜的主子已经撑不到去会客厅见人了。”
叶鸢披了一件罩衣,坐在房内的小茶几前。叶槿进屋时,叶鸢起身相迎,“沁殊见过皇姐。今日过于疲惫,便在卧房见皇姐了,还请皇姐莫怪。”
“是我今日冒昧前来,如何会怪你呢?”叶槿牵着叶鸢的手坐下,“昨日凶险万分,你该是累坏了吧?”
叶鸢摇摇头,“确实凶险,只是我也没起上什么作用,全是盛大人的功劳。”
叶槿反驳道:“若不是你及时赶到,城中的战事哪里会这般轻易消解?”
叶鸢只是笑着摇摇头,顺手接过水三奉的茶,“皇姐喝茶。今日这般特殊,竟不知有什么要紧事要皇姐登了公主府的门?”
叶槿端茶的手顿了一瞬,随机若无其事地啜饮了一口,又将手中茶水放下,缓缓开口道:“我此次前来,是有事想要求你……”
叶鸢脑海中疯狂思索,虽不知是何事,却仍是指挥道:“水三,把房门关上。”
房门关上,屋内光线有些昏黄,叶槿的神色在叶鸢眼中愈发凝重:“我想求你,救救何余升。”
叶鸢觉得很荒唐。何甘平和叶槿,两个在她心中毫无交集的人,此刻在她心中融汇出一个很荒唐的念头:“皇姐,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叶槿咬了咬嘴唇,“阿鸢,我知道你能做到……”
“皇姐,你可知昨夜都发生了什么?”叶鸢无奈又心焦,“父皇把你们藏在了宫闱深处必然派了人跟在你们身边,你在这个时候来找我给何余升求情,转过头去父皇那边又该如何解释?”
“可我没办法看着他去死啊……”叶槿神情迷茫,“阿鸢,我除了来找你,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忽然间紧张的情绪惹得叶鸢胸口一阵皱缩:“皇姐,你是不是……你不会是对何余升……”
叶槿听懂了叶鸢的未尽之意,连忙摇头道:“不是的阿鸢,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对何余升没有儿女私情的。”
叶鸢看着叶槿真诚的双眼,松了口气,“皇姐你真的吓死我了,你若是说有我真的不知该怎么办了。”
叶槿摇头道:“那日花月宴,何余升同你见礼,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他。我同他根本是不相熟的,直到后来宫宴,那日我饮了些果酒,去花园透透气,”叶槿惨然一笑,“许是借着酒劲,话语里就有些出格了。”
叶鸢瞪圆了眼睛,“出格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