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迁不以为意道:“若不是我惹出这番风波,林冲哥哥还没有借口来攻打祝家庄,获得这许多钱粮。”
石秀见说,也暗中默认了,于是将时迁解开,带了出来。
时迁恢复自由,自然又肆无忌惮起来,将其余牢门都打开,把里面被祝家关押的“罪犯”都放了出来,再让他们对着已经投降的兵丁报仇。
平时受了他们虐待的,都讨回来,快意恩仇,方显本色。
石秀实在看不下去,止了时迁胡闹,带着他来到前厅,拜见林冲。
林冲见石秀、吕方领着个骨软身躯健,眉浓眼目鲜。形容如怪族,行步似飞仙的精瘦汉子前来,知道就是时迁,于是起身相迎,好奇发问:“这位兄弟,莫非就是鼓上蚤时迁么?”
时迁本待先来打招呼,待见林冲不仅起身相迎,更是先开口问询,只觉受宠若惊,笑道:“哥哥在上,请受小弟时迁一拜。”
林冲见状,拉起时迁道:“久闻贤弟大名,如今总算见到了,实乃幸事一桩!”
时迁摆手道:“哥哥知道小弟贱号,小弟已是惶恐,怎敢在哥哥面前说什么大名,这天底下,难道还有比哥哥名号更响亮的人么?”
林冲闻言笑道:“都说你轻功一绝,果敢机智,不想还有一副好口才!”
时迁笑道:“哥哥谬赞,小弟不过是仰慕哥哥已久,据实说来,绝非卖弄口才。”
林冲闻言,笑道:“既如此,为兄得敬你一碗酒才好,也不枉费了你这一番好言语。”
时迁抢先端了酒碗,来敬林冲道:“这碗酒,无论如何是小弟敬哥哥,多谢哥哥宽宏大量,不计较小弟是个贼偷,还惹出如此大祸,亲自带兵来救,属实仗义无双,情深义重。”
林冲也不跟他客气,受了他一敬。
二人喝了一碗酒,算是寒暄过了。
其余众人早听林冲说过时迁本事,知道是要重用的,因此也都没有轻视他,顿时上来见礼敬酒。
时迁酒量自然比不得栾廷玉,顿时醉倒当场,被人扶下去歇在祝家客房里。
当然,栾廷玉也不能再饮,只陪着众人说话。
林冲等人在祝家庄休整一番,等第二日一应钱粮清点清楚,打包完毕,装了车运走,也就准备撤兵。
只是一大早,邓飞却送了祝彪人头回来报功,林冲等人见了,自是大为惊奇,忙问如何杀了祝彪。
邓飞喜不自胜道:“哥哥,这厮原本带着一家人逃走,卞祥哥哥和董平兄弟与小弟正在西边防备官兵,分散把守要道,正巧遇着祝彪一家慌乱逃走。
眼见前方被我等守住,他们人多目标大,走脱不得。
这祝彪却扔下家人,独自往树林之中逃走,恰巧遇着卞祥哥哥,他还不知死活,非但不投降,还胆敢还击,结果被卞祥哥哥一斧头砍下了他这狗头。
卞祥哥哥命小弟先行送来报喜,他与董平兄弟正追捕祝家其余人,只等全拿了,再来请哥哥定夺!”
林冲见说,夸赞道:“几位贤弟果真是帮了大忙,若是让这祝彪走脱,只怕后续会麻烦不断,如今好了,罪魁祸首伏诛,我等无忧了。
在此给三位贤弟记功,只等回山,便来为你们庆功。”
邓飞自是心满意足,客套一番,将祝彪人头找个木盒子装了,放于堂中,又转身出门,去接应卞祥和董平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