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陈氏抬头,双唇蠕动声音嘶哑“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什么名字重要吗?”
声音里满满的都是死寂。
苏子蓁展颜,唇边的酒窝若隐若现。
“当然重要,这一生,真正属于自己的或许就是名字,不管你走到哪里都不会改变。”
这个时代的女人,出嫁前,人生是属于家人的。
出嫁后,人生是属于丈夫的。
她们的一生属于自己的或许真的就只有一个名字而已。
李陈氏似乎没有想到还有这种说法,黑沉死寂的眸子闪过了一抹亮光。
“你说得对,我叫陈花儿。”
说完抿了抿唇角,露出了一个羞怯的浅笑。
“是不是不好听?”
明明是狼狈不堪,面容枯槁的女人,此时却给人一种芳华年龄的温婉柔美。
苏子蓁蹲下身。
眼里带着怜惜,轻抚着陈花儿手臂上的伤痕,声音又低了几分。
“不会,很好听。”顿了顿,苏子蓁伸手帮陈花儿整理了一下妆容。
这才声音轻柔的开口。
“花枝似脸脸如花,娇脸无暇玉有瑕,黄金有价舂无价。”
“你的名字和你的人一样美。”
陈花儿似乎很开心,枯槁的脸上都散发出了光彩。
不知道为什么。
这样的一幕,让在场的人都觉得有一种很深的压抑感。
明明两个女人都笑的那么灿烂。
可是却给人一种悲凉的感觉。
苏子蓁将陈花儿的衣袖微微上挽,看着没有一处完好地方的手臂。
苏子蓁的眼里第一次露出了浓烈的杀意。
祁睿是自幼生长在皇宫之中的。
见过的私刑也不少了。
可是当看到陈花儿手上的伤痕时,心里还是忍不住涌起了一阵阵强烈的愤怒和杀气。
不用问,在场的人也都知道这是谁打的。
除了已经死去的李二顺,又会是谁?
南秋灵伸手捂着唇。
眼里满是不可置信和恐惧。
“很痛吧?”
苏子蓁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只是很轻柔,似乎害怕一旦她大声说话了,就吓到面前这个可怜可悲的女子。
心里原本的念头一点点的褪去。
她是丧尸皇。
杀个人怎么了?
李二顺就是她杀的又如何?